只要时域清有动作,他就一刀结果了她!
不出意外的话,肯定会出意外。
宫远徵正困惑在时域清的脉象中,时域清突然挣扎起来,直往刀刃上撞,他急忙收手,却还是有些迟,时域清白皙的脖颈上留了一条不长、不浅的口子,不停渗血出来。
宫远徵慌了手,扔开匕首,捂住伤口减少出血,大声地招呼侍卫,“快拿止血药和纱布过来!就在几案右边!”
侍卫显然也注意到了床榻边的情况,立马应声,齐齐出动。
时域清紧闭着眼,表情很是痛苦。
“快点!”宫远徵压制着乱动的时域清,频频回头催促。
时域清微睁开眼,她并不清醒,听不清楚,看得也模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肯定身边的人宫远徵,因为每个人的音色都是独特的,哪怕再像,也有不同之处。
好冷……
她本能地往有暖意的地方凑,也就是离她最近的宫远徵。
时域清先是抱住了宫远徵为她捂伤口的手臂,然后又用脸去蹭宫远徵的手背,这几乎是瞬间就引来了宫远徵的喊叫。
“你干什么!”
宫远徵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经历这种事,那叫一个手忙脚乱。
他忙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打掉时域清的手,再掐住她的下颌,控制她乱动,但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根本没用。
时域清整个身子都在往他边上挪。
而且她咬人!张口就咬他虎口。(大拇指和食指中间)
宫远徵吃痛抽回手,不可置信地看着之前哭兮兮的兔子发疯。
“你属狗的啊!”
他甩了甩手,是真的疼。
侍卫小跑过来,瞧着这不大好看的场面,是相当的震撼。
该看,还是不该看?
应该走吧……
“愣着干什么,帮忙!”
“力气好大……”按住时域清双手的侍卫无意间说出了声。
另一个用佩刀压着时域清腰身的侍卫偷偷瞄向他,然后两人的目光一起转向正抓紧时间处理时域清伤口的宫远徵。
“她属牛的。”就是皮不糙肉不厚。
“好了!”
话音落,三个男人整齐划一地退远,抹了把额头的虚汗。
被这么一搅和,宫远徵号脉又号了个寂寞,然而这时,按时域清双手的侍卫喘着粗气说:“公子,她是不是,中毒了?”
“嗯?中毒?”宫远徵呼哧呼哧,不可能啊,百毒不侵的人,怎么可能中毒!?
“她体温,不正常。”
“是吗?”
宫远徵皱眉,他刚才没注意,现在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
“是。”侍卫继续道:“属下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凉意。”
宫远徵小步地挪回到榻前,凝视了时域清半天,确定她安静了,这才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不像活人……
如果她是中毒,那脉象不就合理了?
自己先入为主认定她百毒不侵,可其实她是中了一种毒,所以才对其他毒药没有反应。
她现在是毒发?因为失血过多?
那她的血……既可以是毒药,也可以是百毒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