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的是,这间房是宫远徵自己私用的一个小型炼药房,平时用得不多,待得时间不长,没什么东西,连张像样可以睡觉的床都没有……
终于……
“姑娘稍等——”
“等什么等!”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推开。
宫远徵冲进来,把水壶砸桌上,“喝!喝完就给我闭嘴!”
这小孩知道温柔两个字怎么写么……
时域清微笑着上前,缓缓福身行礼,“谢公子体恤。”
宫远徵看不惯,转身就要走,没成想,时域清直接扑他背上,吓得侍卫纷纷拔刀。
宫远徵本能地摸了腰间毒囊,准备反击,却落空了,他看着大氅下的单衫,愣了好一愣。
而这时,时域清已经倒在他脚边。
他踢了踢,“喂!”然后戒备地退远。
见地上的时域清没反应,宫远徵眼神示意侍卫上去查看。
“公子,晕了。”
宫远徵皱眉,“折腾这么久才晕?不是说没事吗?”他又踢了时域清一脚,“我还以为你多有与众不同呢,不过如此。”
“公子,要不要找个医师来看看?”侍卫认真且担忧地说。
宫远徵直接也给了侍卫一脚。
“你要不要先听听你在说什么!?”
宫远徵指着地,吼道:“这是哪儿?这是徵宫!”自己一宫之主就站在这儿,还用请医师?
“属下知错!”侍卫跪着,头埋得低低的,有苦说不出。
“把她抬到我屋去。”
两个侍卫同时看向宫远徵,眼神既震惊又怀疑,他们听了两人那么长时间的针锋相对,公子竟然还会亲自救她?
宫远徵不耐烦地又给了旁边站着的那个侍卫一脚,平等地对待在场的每一个人。
“赶紧!”
“是!”
然后两个侍卫一个抬胳膊,一个抬脚,将时域清扔在了另一个房间的地上躺着。
宫远徵见了,只觉得眼一黑,头一昏,顿感气血倒流。
他也快晕了。
宫远徵闭上眼,“放床上去……”
“是。”
趁这个间隙,宫远徵从一堆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里挑了一瓶生血的补药,一瓶致死的毒药。
不过他看了那瓶毒药一会儿,就放下了,转手去拿了匕首,念道:“这个比毒管用。”
如果时域清还清醒着,肯定会开心地夸他一句“聪明”。
“你们就守在这儿。”宫远徵对前脚都已经迈出门的侍卫道。
两个侍卫相视一眼,瞬间明白。宫远徵是让他们留这当“眼睛”。
时域清毕竟是待选新娘之一,而且还被少主重点关注,虽然是事出有因,但男女同室共处一夜终归不好,如果传出些什么那更是难办。
两人站定,余光偷瞄着宫远徵,只见他一手号脉,一手用匕首抵着时域清的脖子。
他们都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诊脉方式,恨不能竖起大拇指夸宫远徵的谨慎小心。
宫远徵能感知到侍卫的视线,知道他们懂自己的用心,不甚欣慰的同时也忍下了不自在。
他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时域清身上,不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