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已经无所谓了,时域清讥笑道:“公子是查清楚了,她中的毒和我血中的毒是一样的,才来质问我?还是说,公子不过只听了几句别人的话,便当即认定是我下的毒,要杀了我?如果是后者,那我还需要告诉公子是与不是吗?”
“少跟我油嘴滑舌,老老实实回答,否则我现在就拧断你的脖子!”
时域清却不怕,“你说我的毒是慢性毒,那姜离离为何不在第一时间求救!?”
只有姜离离吃下的是发作极快但不致命的毒药才能解释得通。
时域清双手都抓了宫远徵掐着她脖子的手,所谓抛砖引玉,她的话,只要是人,稍微有那么点脑子,都能听懂。
如果宫远徵还不冷静下来,停止他愚蠢的行为以及杀心,那么她就会立刻断了他的手。
她肯定!
最讨厌蠢人了!哪怕他不同!
“谁知道你或者你的同伙,有没有做其他的手脚。”话是这么说,但宫远徵松了手。
阴差阳错算是保住了他的手。
时域清撑着桌子,猛地咳嗽起来,这时宫远徵叫人关了门。
“你一直被我关着,怎么可能跑去女客院落下毒呢?吓吓你而已,真怕我啦?”他邪笑着轻声对时域清说。
宫远徵的狗德行,时域清清楚得很,于是她只扯出一抹冷笑,等着宫远徵的后话。
“我一直怀疑新娘中的刺客不止一个,而你的血,理应只有我有,我这儿并没有缺失,那么同样的毒就只能出自你。”
“所以呢?”
“我要检查你身上有没有伤口。”宫远徵说得云淡风轻。
时域清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现在就脱。”他坐下看着她。
“宫远徵!”时域清彻底怒了。
“我只是你的随侍,我没有嫁给你,你可以怀疑我、审我、甚至可以杀我!但你不能践踏我的尊严!你连姜离离究竟中的是何毒都没查清楚,凭什么坐在这儿逼迫我?”
他抬眼,平和地讥讽,“凭我是徵宫的宫主,而你只是我的随侍。”
宫远徵敛了笑意,“你再不脱,我就亲自帮你脱,但我会将门打开,让所有人都看着。”
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时域清攥着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她在用疼痛让自己清醒,更是强迫自己理智。
这个死小孩是百年难遇的药理天才,他可能会因为一时疏漏而冲动,但绝对不可能在自己已经挑明,姜离离中的毒和自己血中的毒有冲突的情况下,依然持续发疯……
时域清仔细回想了一遍刚才死小孩的话。
他怀疑自己是刺客且有同伙,但他没有证据,他要检查自己的身上有没有伤口,其实…和姜离离中毒没有关系。
没有伤口,那就证明我的血除了他,宫门中没有第二个人有,那么,今后他只用看住自己,静待鱼儿上钩即可。
这不就是他留自己在徵宫的初心?也是自己利用他的地方……
不。
经过少主选婚,自己的两次拒绝,宫远徵压根儿就没那么怀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