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的问题太多了。”
“你只管回答我!”
“他说我像他认识的一个人。”
“你不是?”
对于宫远徵这个有意思的反问,时域清只觉得好笑。
“所以我刚才说,少主可能曾经在哪儿看见过我,又或是一见钟情了一个和我很像的人。”
“不正好?轻而易举成为少主夫人——”
时域清打断道:“一个身份而已,比起做少主夫人,我更喜欢做自己,我绝不会嫁我不喜欢的人。”
“而且公子不也看到了?被选中的姜离离,她是不愿意的。”
“那你们为什么答应进宫门?”宫远徵问。
“不是所有人都能选择,也不是所有选择都有理由,每个人都有秘密,做好自己就行。”
当一个人又一个人的秘密交织在一起,便成了一个难解的谜团,便是一场巨大的危机。
“哦,知道了。”
自觉说多的时域清沉了一下气,靠着床架直接闭了眼。
“睡吧。”
宫远徵确实是困了,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他闭上眼,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时域清听着身边轻浅的呼吸声,慢慢睁开眼,可能是睡得够多了,也可能是思绪太杂,现在的她没有一丝困意。
宫远徵翻身,从平躺面向了她。
她挨着宫远徵趴下,歪着头,用眼睛依次描过他的眉、鼻、唇……模样是极好的,稚气未脱,比平时温和不少。
“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
旧尘山谷又迎来了一次日升,蜷缩在大氅下的时域清动了动,睁开眼,宫远徵已经不在了。
时域清伸手抚过宫远徵睡的地方,冰凉一片,说明人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自己竟然睡这么沉,毫无察觉?
时域清搓了把脸清醒,起身时,双脚一阵发麻,她缓了缓,这时,庭院传来熟悉的疾步声,应该是宫远徵回来了。
于是时域清慢慢走向门口,准备迎一迎,免得他又发脾气。
可没想到,在她打开门的瞬间,就见宫远徵满脸怒气,还不等她开口问,宫远徵就掐了她的脖子,将她强行逼退。
砰了一声响,时域清撞在桌沿上,整个人半仰,再无可退之地。
时域清没有对宫远徵设防,而宫远徵也完全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现在她的命在他手里。
这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是不是你下的毒,说!”
“什么毒…”时域清涨红着脸问。
“姜离离在昨晚中毒了,是伤神攻心的寒毒,她的毒发症状和你毒发时一模一样!”
昨夜女客院落,拿到金制令牌的姜离离和云为衫都离奇中了毒,脸上出现了红疹。
医馆医师拿姜离离身上的寒毒没法子,这才来问了他,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
“所以,公子就怀疑我下毒害她?”
“我不该怀疑吗?”他一想到昨夜的自己居然在试着对她放下戒心,就既可笑又可气。
可惜宫远徵不知道,此刻的时域清,也和他一样嘲笑着自己的那份不该有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