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会藏啊。”
“一般般……”
宫远徵气极反笑,然后他拿着那两瓶药,问时域清:“知道它们为什么味道好吗?”
时域清摇头,不重要,反正自己已经吃过了,不会死。
但宫远徵显然是误会了。
“解药味道好不好,你为了活命,都会吃,而毒药就是要味道好,你才会吃,才会死!”宫远徵一戳时域清的脑门,“你拿的全是难炼的毒药!”
谁这么有口福?是我呀!
“谢公子款待,我走了。”
“今夜,你就歇在这儿。”
“不好吧?!”
“怎么不好?”宫远徵抬手熄了烛火,逼近时域清,抓了她往榻边去,“就你这样的,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公子尚未及冠,而我也只是公子的随侍,整夜整夜地宿在一起,不合礼数。”
宫远徵一怔,松开时域清,坐到床边,盯着她不解地问:“你不知道做我的随侍代表什么?”
时域清摇了摇头。
宫远徵想了一瞬,说:“就是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我的命令,你只能服从,不可违背!懂了?”
“这个是懂了,可我不懂公子为何让我留宿在此,是因为现下的宫门不安全吗?”
宫远徵变了脸色,“不要揣度我的心意!”
“好。”
宫远徵:“手。”
“干什么?”
“放枕头上。”
时域清隐约猜到了,她虽然不情愿,却还是慢慢走向了床头,看着脚踏坐下,然后将攥成拳的右手放在软枕上。
宫远徵笑了声,掰开她的手,倒头枕在了时域清的掌心中。
死小孩……
“这么枕一晚上,我手会受不了的。”
“这么枕着,我也不舒服,可我都能忍,你为什么不能忍?不是没脾气?不是爱偷药?不是会揣度我的心意?”
时域清不吭声,宫远徵就继续说:“怎么不拒绝?怎么不自证,怎么不反驳?”
“没必要。”
又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宫远徵看向时域清,见她正望着窗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轻轻蹙眉,“宫唤羽死了,你很难过?”
“我和他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难过?”时域清收回幽远的目光,对上宫远徵的视线,“我不会跑,公子别提防我了,您就当我不存在,快睡吧。”
宫远徵:“我不信你说的。”
“……”
“少主对你很不一样,而且他看你的眼神……”宫远徵形容不出,“你们是之前就认识?”
时域清垂眸,“不知道。”
“不知道?”
“是啊,我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不是曾经在某一处偶遇过少主?”
“少主会待我不同,我想,可能是因为和公子你一样,对我好奇,也有可能,我是少主喜欢的类型吧。”
宫远徵嗤笑,“喜欢你?”
“那就是不喜欢,是好奇。”
不知怎得,宫远徵突然想到了执刃大殿上,宫唤羽凑到时域清耳边说话的那一幕。
于是问:“少主到底在你耳边说了什么,你怎么突然激动起来,还为我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