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在执刃大殿上,说少主当配更好的人,既没有贬低自己,又不拂少主的面子,还抬了姜离离,对他……
一句信错,就都归咎到了自己头上。
“总挑好听的说?”
宫远徵知道时域清又开始装傻充愣,于是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告诉她,“你的血,我试过了,可以解毒,至于是不是任何毒都能解,还需要长时间验证。”
“试?公子如何试的?”时域清好奇地问。
“……你不需要知道。”
宫远徵继续道:“只是你的血也是毒,一种慢性毒,做不了直接的解药,但我也发现它可以延缓扩散性剧毒的毒发。”比如送仙尘。
“所以呢?”
“它能保命啊,这很关键的!”
“扩散性剧毒之所以绝对致死,就是因为毒发快,救治条件苛刻,只要我搞清楚你体内的毒是什么,再想办法制它的解药,它会比百草萃管用……”
“哦,可以,你慢慢来,需要血了和我说一声就行。”时域清专注嗦面,她太饿了。
“这么豁达?”
“只要公子说,我可以拒绝,可以不给,我就不那么豁达。”
宫远徵被怼得哑口无言。
饭后,时域清当着宫远徵的面,拿了几款味道好的药当零食吃。
“别吃了!这药很难炼的。”宫远徵去抢,“你才刚吃完饭!” 不得不说,她是真会挑。
时域清当然斗不过宫远徵,最后只能抱着一瓶生血的药无语。
“你能把药的味道做好一点吗?有些太难吃了,不像人吃的。”说的就是她手里这瓶。
“难吃就对了,专门防你的!”宫远徵整理着药,一脸的心疼,转头看见时域清还在偷药,恨不能拿刀把她捅成筛子。
“你给我站那,不准动!”宫远徵指着时域清吼。
“哦。”
“药这个东西作用比味道重要,味道好了,作用就小了。”
时域清鼓鼓腮帮子,“知道,就像你新制的那个什么白芷金草茶,也不好喝。”
“你喝了?”
“嗯啊,他们送来的,说必须喝。”
“你不用!”
“那可太好了!你赶紧跟他们说,叫他们再别给我送了!太难喝了!”时域清一句比一句重,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在对谁说。
宫远徵黑了脸,“看来我得吩咐他们,一天最少灌你三碗。”
时域清人傻了,玩过头了。
“公子,您听错了吧,刚才我没说话……”
“说谎,拔舌。”宫远徵提醒。
“我错了!我错了!”
时域清决定退而求其次,讨好地对宫远徵笑说:“那,其他的不行,这生血的药,你好歹给我做好吃点啊。”
“不可能。”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吗?”
“没有。”
宫远徵大致扫了柜子上的药瓶,少了两瓶,味道都还不错……
他转头对着站那都不安分的时域清露出一抹笑,其实后牙槽都咬碎了。
时域清也笑,但,是心虚的笑,她知道自己暴露了,不笑,目前就是死路一条。
没有任何意外的,宫远徵走到时域清面前,二话没说就伸手拽她背在背后,盖在大氅下的手,成功收获两瓶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