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也没有让着彼此,继续出招,在大殿上大打出手,衣袖破空的风声格外响亮。
雪长老:“执刃!”这声呵斥显然没用,两人依然缠斗在一起。
月长老对宫尚角喊:“大殿之上公然斗殴,尚角,你就任由你的弟弟胡闹吗?”
宫尚角闪身到两人中间,他内力浑厚,两人当即被隔开。
宫尚角抬起手,干脆地给了宫远徵一耳光,力气很大,没有丝毫因为他是自己的弟弟而手下留情,宫远徵偏过头去。
然后宫尚角又迅疾转身,反手想打宫子羽,可他还是停了一秒,下个瞬间,见宫子羽双目怒视,宫尚角本已停住的手掌一耳光毫不犹豫地打了下去。
两声耳光在空旷的大殿上尤为响亮。
宫子羽被打蒙了,耻辱、羞愤瞬间涌上心头,呆立当场。
宫远徵摸着脸,站回宫尚角身后,但他没有一丝恼怒,反倒幸灾乐祸地看着被激怒的宫子羽。
自己接了这一巴掌,顺带也让宫子羽挨了一巴掌,值得。
时域清平静地扫视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到宫远徵脸上。
难怪来的时候让她看好戏,就是这一出。
花长老拍案而起,气得发抖:“够了!荒唐!荒唐!”
宫尚角教训两人,“你们平时蔑视家规、无法无天也就算了,今日三位长老在场,你们也敢公然动手。宫远徵还未成年,莽撞无知,不和他计较。”
他转过头去,目光冷淡如冰,“但是你,宫子羽,你现在口口声声自称执刃,却对自己的家人动手,你连身份、能力、德性一样都不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担得起这个位子?”
宫子羽漆黑的眼瞳里都是怒火,宫尚角说得义正词严,但在宫子羽听来只有冰冷的嘲弄。
他没有理会宫尚角的咄咄逼人,瞪着宫远徵,“毒害我父兄的人,我迟早要杀了他!”
花长老意外他的说辞,立刻出声:“执刃如果没有证据,不可说此重话!”
宫门谋逆是重罪,宫远徵不敢相信宫子羽这样张嘴就来。
时域清却想起了那天宫远徵跟医馆的贾管事说的话,眉头微蹙。
宫尚角严厉地盯着宫子羽:“无凭无据就血口栽赃,你不配做执刃!”
宫子羽心中冷静了一点,一字一句道:“证据,我当然有,”又看向宫尚角,“还有你,你也并非毫无干系。”
宫尚角反问:“我怎么了?”
宫子羽将心中疑惑宣之于口:“当晚我父兄最后见到的人是你!你们聊了什么?为何要走得那么匆忙,以至等不及天亮,必须连夜离开!?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有人知道吗?你说得清楚吗!?”
他声嘶力竭地发泄,既悲又愤。
宫尚角毫不让步地直视宫子羽,逼近他:“当然说得清楚,自然也有人知道,但这是机密,由执刃亲自下达的命令,我没有必要向你汇报。”
宫子羽:“我就是执刃!我命令你现在就向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