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郎摸摸张云雷的头发
杨九郎乖,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好吗?
张云雷嗯...
张云雷点点头,杨九郎给他的爱早已让他不去担心任何事情
杨九郎稳稳地扶着张云雷在走廊里慢慢走着
而不可避免的便是又一次的阵痛
张云雷唔...九郎...
张云雷眉头紧皱,闭着眼眸,大口地呼吸空气,弓着背,双腿不受控制地弯曲,直到难以站立便侧身稳稳地倒在杨九郎怀里
张云雷倔强地坚持着不从嘴里说出疼,额角的汗珠,眼睛的泪水无疑不出卖了他。但他看着杨九郎心疼目光便逞强般地忍着
杨九郎云雷...
杨九郎想让张云雷一个人待一会,会不会张云雷喊出来会好受些。但他又怕张云雷不安,想贪婪地一直陪在张云雷身边
张云雷没事的...
阵痛渐渐过去,张云雷双腿有些吃不上劲。但还是坚强地按医生要求去做
......
过了许久,又一次产检结束......
产科医生过一会就可以生产了
杨九郎我可以陪着他吗?
产科医生很抱歉杨先生,我们的医院有规定是不可以的
杨九郎不是,我...
杨九郎终归是不舍得人张云雷一个人无助地经历痛苦的时候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张云雷九郎...我没关系的
张云雷你想啊...我知道你在门口等着我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张云雷这一生就对你最放心了。隔着十万八千里都知道你会想着我,念着我,我只要一分钟在这世界上都不会感到无助了。因为我啊,知道叫杨九郎的永远爱我,也相信他会保我周全,对吗?
张云雷轻轻拽拽杨九郎的手,示意杨九郎俯下身来,随即落下一吻。而后便随一阵疼痛被推进产房,杨九郎看着眼前缓缓关上的门,似乎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没用过
张云雷啊!...九郎...!呃...
听着一阵被大门间隔后透出的惨叫声,杨九郎拼命地趴着门,似乎想透过小小的窗口看清张云雷,可却什么都看不到
张云雷啊!...
声音被门阻隔变得细碎,却声声勾着杨九郎的心弦
张云雷没有像别人一般对爱人破口大骂,而是在最难熬的时候呼唤着爱人的名字,不求答复地呼唤着,似乎想起这个名字就足矣让他撑过所有痛苦
杨九郎云雷!云雷!我在呢,别怕!
这似乎是杨九郎生命中最失态的一次。他在寂静的医院走廊尽头拼命地拍着门,冲着门缝拼命地想让自己的声音传入张云雷耳中
杨九郎(云雷...我真不是人)
不必说坐在椅子上等待,杨九郎甚至没有徘徊,就一直紧贴着门,满心咒骂着自己
甚至一个唯物主义者,流着泪,把生命中所知晓的大大小小的神都求了一遍
张云雷啊.......九郎.....
张云雷还是痛呼着,呢喃着
传入杨九郎耳中的声音变得微弱而嘶哑
很好,这是杨九郎人生中第二次下跪。“扑通”一声,他不再管顾周围人的眼光,直直地跪了下去
杨九郎不想第二次让张云雷在生死之间徘徊。第一次在弹药中保护了自己,第二次却为了自己
杨九郎跪在,一个巴掌用力地扇向自己,浑身的血管突出,泪止不住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