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KERS.

刘耀文“你的加密通讯考核，用了非标准算法。”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刘耀文能闻到身后飘来的淡淡香气。不是香水，而是季颂惯用的那种柠檬味洗发水，混着训练后的汗水，形成一种奇特的化学反应。

季颂“是莫尔斯电码的变体，长官。”

季颂“基于咖啡冲泡时长设计的加密方式。”

刘耀文猛地转身。咖啡冲泡时长，这正是左航报告中提到的细节，邵卿那个神秘女人精确到秒的冲泡手法。

刘耀文“灵感来源？”

季颂的嘴角出现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

季颂“观察，长官。总部咖啡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冲泡习惯。”

季颂“您总是等水沸腾后静置37秒再冲，为了降低水温到92度。”

刘耀文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个女孩不仅记住了他的习惯，还精确计算出了背后的原理。这种观察力在特工界堪比超能力。

刘耀文“从明天起，你单独跟我训练。”

他走向办公桌，故意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远。

刘耀文“每周一三五近身格斗，二四六密码破译。”

季颂“周日呢？”

刘耀文抽出一份档案扔在桌上，抬头对上季颂的眼睛。

刘耀文“你的新身份。花店老板的女儿，擅长插花和茶道。”

刘耀文“正好弥补你伪装课程唯一的短板，你的眼睛太锋利了。”

季颂接过档案，指尖在"花语密码"那一页停留了片刻。刘耀文注意到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精致，与训练时的狠辣形成奇妙反差。

季颂“谢谢长官，我会让您骄傲的。”

她轻声说，声音里有一丝刘耀文从未听过的柔软。

等季颂离开后，刘耀文才允许自己瘫坐在椅子上。他打开抽屉最里层的加密终端，调出一份标着“七号候选者”的文件。

屏幕上，季颂的档案照片旁列着一长串数据：射击准确率98%，格斗测试历代第三，密码破译速度打破纪录……

但最下方有一行红色小字。

【情感评估：高风险。对权威人物表现出非常规依恋倾向。】

刘耀文的手指悬在删除键上方，最终却点开了季颂的背景调查。

孤儿院长大，十八岁被KINGLIGHT发掘，没有任何亲属记录。一张偷拍的照片上，十九岁的季颂站在靶场边缘，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那里是正在示范射击姿势的刘耀文。

刘耀文“该死。”

刘耀文关闭文件，揉了揉太阳穴。培养新人本就是刀尖上跳舞，而现在，他分明感觉到自己正亲手将季颂推向BLOODY MASKERS的枪口。

窗外，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刘耀文打开通讯器，调出左航昨晚发来的加密信息：【已接触目标，明日花市行动。】

刘耀文犹豫片刻，回复道：【增派七号作为远程支援，仅观察，不介入。】

发送完毕后，刘耀文走到武器柜前，取出一把定制手枪。枪柄上刻着“To 7”的字样。

这是为季颂准备的结业礼物，现在不得不提前送出了。

刘耀文最后一次检查弹匣，金属的冷意渗入指缝。无论多么出色的特工，在感情面前都会变得脆弱。而在这个游戏中，脆弱意味着死亡。

但当他想起季颂说“我会让您骄傲的”时那个眼神，刘耀文知道，有些风险值得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