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宣判日
法官敲下法槌,声音在肃穆的法庭内回荡。
“鉴于被告季颂提供的关键情报,协助摧毁跨国犯罪组织BLOODY MASKERS,现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季颂站在被告席上,肩膀上的枪伤已经愈合,只留下一道淡粉色的疤。
她抬头,看向旁听席。刘耀文穿着便装,双手抱胸,目光复杂地盯着她。
季颂走进监狱的那天,天气很好,但没有太阳。
刘耀文就站在她身边,黑色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季颂“你……会想我吗?”
刘耀文眨巴眨巴眼,从口袋掏出一把钥匙。
刘耀文“房子已经买好了,等你回来,我们就一起住进去。”
季颂盯着他,突然红了眼眶。
刘耀文抬起手,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
刘耀文“你值得我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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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的小木屋前,时烟泠正蹲在菜园里摘番茄。
张极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张极“老婆,今晚吃什么?”
时烟泠“番茄炒蛋。”
时烟泠“你去杀鸡。”
时烟泠头也不回,张极哀嚎。
张极“又杀鸡?昨天不是刚吃过?”
时烟泠冷笑。
时烟泠“那你今晚睡鸡窝。”
最后张极还是乖乖去抓鸡了,一边追得满院子鸡飞狗跳,一边嚷嚷。
张极“时烟泠!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心!”
时烟泠坐在门槛上笑,阳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阳光很好,风里带着青草香。偶尔有邻居问起他们的过去,时烟泠只说。
时烟泠“以前是做药物研发的。”
现在,她学会了烤小饼干,张极学会了修屋顶。夜晚相拥而眠时,偶尔还会梦见枪声与血色,但醒来时,身边是真实的体温。
他们每年都会去看看邵卿,在墓前放下一袋咖啡豆。
原来平凡的日子,也可以这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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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航的生活看似一切如常。
他依旧雷厉风行地处理KINGLIGHT的事务,开会时一个眼神就能让全场噤声。
只是没人知道——
他西装口袋里永远装着邵卿的项链;
他办公室抽屉深处藏着她用过的口红;
每天下班后,他都会去墓园。带着邵卿最喜欢的红玫瑰,陪她说说话。
左航“今天处理了东南亚的BLOODY MASKERS残党。”
左航“姐姐的仇,算是报完了。”
左航伸手抚摸墓碑上邵卿的名字,指尖描摹每一道刻痕。
左航“我爱你,我很想你。”
这句话他每天都说,但永远不会得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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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tterSweet”咖啡店·深夜
店员早已习惯这位奇怪的老板。
左航每晚都会来,亲自研磨咖啡豆,煮一杯苦涩的黑咖啡,然后坐在靠窗的位置发呆。店里的陈设一点没变,邵卿设计的菜单、她喜欢的爵士乐、甚至她随手插在花瓶里的干花,都原封不动地保留着。
有时候,他会走进后面的休息室,躺在邵卿曾经小憩的沙发上。
那里还残留着极淡的香气,像是她从未离开。
左航闭上眼睛,任由黑暗吞噬自己。
梦里,她还会对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