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流水声响彻整个浴室,热气蔓腾,苏清心雪白的酮体在其中若隐若现,惑人非常。
楼外的树叶迎着风窸窸窣窣的响着,突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快的好似错觉。
鳞巧正在厨房内煮着粥,热腾腾的气体扑面而来,想着清心头部还有伤,不能吃太过辛辣的食物,就煮了这清淡的粥。
突然周围空气一凝,背后传来一阵阴冷的气息,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升腾而来传遍全身,鳞巧快速转过身背靠着厨台,看清后背的黑色身影后,瞳孔猛的一缩,呼吸一滞。半晌她听到自己轻微的声音,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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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袅袅的浴室内流水声恰然而止,玲珑的曲线在灯光的照射下映入浴室玻璃门上更显诱惑,暖黄的灯光将她白皙的肌肤衬的些许暖意。
浴巾包裹着修长曲线的身躯缓慢的从浴室内走了出来,一滴水珠顺着精致的锁骨滑下诱人的沟弧,乌黑迷蒙的眼眸氤氲着紫芒潋滟,显得纯洁无辜却又魅人无比。柔顺的发丝紧贴着娇躯长度只到胸部,发梢还在滴着水,却一点也不影响她纯洁的气质。胸前挂着的一个书形深绿项链晶莹剔透,一滴水珠恰好在翻开的书页中间,光线的折射好似散发着隐隐光辉,低调却优雅。
只包裹到臀部的浴巾,修长雪白的大腿就这么暴露在空气当中,引诱的人口干舌燥。
鳞巧转头望去就是这么一副景象,即使知道苏清心很美很有资本,但是这一刻还是忍不住咋舌。
但是视线不经意间扫到她胸前的项链时停顿了几秒,眼眸中是隐隐复杂莫测的光芒,一闪即逝,让人无法察觉,很快的掩饰好自己的情绪,看着如出水芙蓉的苏清心还是忍不住惊艳了一番。
“来来来,清心,我今天特特意给你煮了粥哦,你头上的伤还没好,所以只能吃些清淡的食物,可别说我抠门啊,一定要吃完我为你煮的爱心粥哦!”鳞巧很快从惊艳中回过了神,露出一抹笑热情的招待着。
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粥苏清心内心暖烘烘的,鳞巧让她感受到了她曾经渴望却从未实现的友情和姐姐般的关怀。
这一刻她多想就这么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顾全身心的依赖着鳞巧,可是不行,她害怕,她怕鳞巧也会如柔蓝和哥哥一样遭遇不幸。
鳞巧看了看她嫩白的手臂再看了看身前老旧的桌子,在苏清心准备拉开椅子坐下时突然出声道:“等一下,先别坐!”
然后在苏清心不解的眼神中起身快步走进她自己的房间,苏清心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只能站在原地等着她。
几分钟后鳞巧这样从她房间走了出来,与此同时她的手上还多了一件洁白的裙子,她将手上的裙子塞给了苏清心,苏清心手忙脚乱的接好,不解道:“鳞巧,这是?”
“当然是给你换的衣服啊,这件裙子可是我去年新买的,但是感觉太纯了不适合我,而且穿上去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娃娃一样,想我一二十四五岁的女人穿成这样还不被笑话死。”
“噗!”苏清心拿好衣服后刚喝下的一口水就这么喷了出来,呛得脸红脖子粗的,吓得鳞巧赶紧上前拍抚着她的背,焦急的问道:“天哪,你怎么样了?这么喝口水都会出状况!”
苏清心感觉喉咙好了些后迅速抓住鳞巧的手,因为咳嗽而红润的脸稍稍抬起对着她确定道:“你,你刚才说你已经二十五岁了?!”
鳞巧怔了怔,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理所当然道:“对呀,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虽然我是比你大了九岁,但是也不影响我们代沟的啦!”
苏清心羞囧的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十七八岁的学生,所以听到你说真实年龄实在是吓了一跳,因为你真的看上去年纪很小的样子,所以……”
“哈?!”鳞巧不可置信的长大着嘴巴,接着眼中划过一抹窃喜和欣然,从裤带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镜子对着左右注视着里面自己的脸,口中亦是欣喜的问道:“这么说我其实不老了?我看上去还是很年轻的对不对?”
苏清心看着鳞巧的小动作和娇俏的话语无奈一笑,以为她是为自己容貌的年轻稚嫩而欢喜,不过是女孩子爱美的通病而已,点点头道:“是啊,鳞巧很年轻呐。”
得到肯定的鳞巧眼中的喜悦几乎都要溢出来了,她收起镜子转身坐回原位道:“好啦好啦,快来喝粥吧,凉了就不好喝了,这可是我的用心良苦啊,可别浪费了。”
两人愉快的用完餐后苏清心跟着一起收拾餐具进了厨房,不想只做一个什么也不干的废物小姐,她在厨房学着她从来不曾涉及的洗碗这种下人干的活儿。
围着围裙的苏清心突然想到什么,边洗着手中的碗便开口说到:“鳞巧,明天我和你一起找个工作吧,反正我现在不是千金小姐了,总要靠自己养活自己,总不能一直赖着你白吃白喝的。”
“好啊!”鳞巧爽快的应声道,但是想到她是苏氏亲口在发布会上承认的被赶出去的千金,眼中浮现出对她们能否顺利找到工作的担忧。
苏清心却是没有那么多忧心的想法,一心单纯的想象着她们明天的工作,以及今后的从未体验的自由美妙生活,没有仆人的跟随,没有父亲母亲的约束禁足的命令,想想都心动啊!
与此同时,苏氏别墅内——
苏大少爷在医院昏迷中,不知何时醒过来,但是最迟也不过一个月,所以没有太过担心;苏大小姐苏珊珊还因为毁掉了苏三小姐苏柔蓝的事情而被下了禁令禁足着;苏氏族长苏朔严也有一大堆棘手事物要处理,所以不在别墅;苏夫人季霖寸步不离的待在医院扮演着好妈妈的形象;二小姐被赶出苏氏;三小姐在大少爷出事后就被送去了杨家,准备着和杨少爷的婚礼。
别墅内几乎几个主要人物都不在,因此苏氏许多仆人都告假回了家,就只留了些负责打扫和为大小姐端送吃食的仆人,保镖也只留了五六个看守着别墅。
一时间苏氏别墅内静悄悄的,安静的只有风声和树间知了的鸣唱。
而在苏氏别墅的一个鲜为人知的阴暗密道内,缓慢富有节奏的脚步声逐渐传至整个密道,潮湿的石梯上零散的分布着些许苔藓,空气中都是森寒密布,静谧的地道脚步声的响起是那么的毛骨悚然。
走下石梯尽头是一个石拱门,密道中的那个身影抬手在一旁的石墙一处一推,石墙便凹进去一块,随着石拱门的打开里面柔和的白光一点一点的照射在黑暗中的身影上,甜美柔嫩的脸蛋逐渐显露了出来,只是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不再是温和柔情,而是无情野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慢悠悠的踏入被幽幽白光照射的如同森寒地狱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