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主心愿:一,搞死涂山篌,让他身败名裂,二,想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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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斗场。这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台下是看客吆喝着下赌注,台上站立着两个将要开始厮杀的奴隶,一个身强力壮,身形彪悍,一看就很打,另一个衣衫褴褛,看起来模样狼藉又难堪,瘦弱得像是从没有吃饱饭过,面目上带着血污,几乎看不出本来相貌,那血是上一场厮杀留下来的,大多数人都压了那个彪悍的,自不必多说,为了能赢吧。
这时候,赌桌旁却来了一个红衣少女和几个随从,少女面庞青涩,但已经能瞧出日后如果长开了来的清丽姿色,必然是个美人胚子无疑。她站在那里,就好似带着自成一方般的惊艳,她如果一个人来,恐怕会引来一些不良人的觊觎,但偏偏她身边的侍从看着都不是好惹的,这恐怕是一位大家出身的小姐了。
她虽是一袭红装,脸庞白皙如瓷似的,却半点不显得张扬跋扈,反而恰恰相反,行若弱柳扶风,衣角飘袂间,摇曳开一阵淡淡的香风,恍若雪中红梅似的,越发显得她柔弱无害,毫无锋芒。
她仔仔细细地注视着台上,却是押给了那个看起来狼狈又处于下风的,他瞧起来没有半分优势,旁人看她不懂行情,劝了几句,她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我在四五百年前,我会去找你,然后救你。
那是相柳。
只见他身上的衣服发烂又破旧着,模样狼狈着,眼里没有半分人类的感情,有的只是那一种戾气,像是久久远离人群,在一片残忍的血腥里生长起来的毒蛇猛兽一样。
看着台上开始的厮杀,旁人只是看戏般,关心谁赢谁输,不在乎中间的过程,只有她一人注视着台上相柳的每一次负伤,不由地收紧了手里的帕子,她微锁着眉心,抿了抿唇,那如杏仁般的眸子氤氲开了些细微得不可见的微红。
她希望他赢。
终于,相柳成了台上的胜者,可台下的人因为押错了宝,输了钱,都在骂骂咧咧的,骂着输了的是个废物,一点不中用。
她花钱将相柳买了下来。
死斗场里的管事一脸殷勤讨好地看着平日里少见这等氏家出身的少女,恨不得能在贵人面前长长脸,多讨点好处,他像是下马威,又像是惯性地狠狠踢了相柳的腿,叫他跪在了叶为萤面前。
“小姐,这奴隶就是骨头贱得很,你得打他、骂他,用鞭子鞭笞着他,才能治得住他呢。这家伙是个反骨,好几次逃跑了被抓回来,重重的惩罚都没能让他长教训呢,就是不能对他好,你可提防着,千万别让他跑了!”
尤其是现在离得近了看,她看到相柳身上全是伤,层层叠叠的,旧伤没好,新伤又添上去了,露在看起来的伤疤就是狰狞的蜈蚣一样。
因为方才的厮杀,还有新血汩汩地淌下来,像是身体自行止血的速度都比别人慢,叶为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胸口里泛开了些心尖尖上的痛意,表面不显地开口道。
为萤他是我的人。
“什么?”管事一呆,又道,“是是是,小的当然知道这奴隶现在是跟着小姐的了。”
少女看着一副柔弱得不能自理的模样,但她启了启唇,道。
为萤他如今是我的人,除了我之外,旁人不能动他。而你打他,就是打了我的脸,我现在有些不大高兴,怎么是好?
跟着叶为萤而来的侍从踢了管事的一脚,他就一样跪了下去。她这才笑逐颜开,鼓了鼓掌,带着如同孩童一般的愉然和懵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