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次我生死未卜,等灭了军阀后,你在重庆要是等不到我,就别等了。”他心里像是被苦水浸泡,没有安抚严浩翔,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
严浩翔的眼眶一热,虽然和宋亚轩相处还不到半年,可自己的心早就牢牢地系在了宋亚轩身上。“我会等你的,可要是等不到呢,”他顿了顿,轻声唤道:“宋亚轩。”
“在。”宋亚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
“等不到你,我就跟你一起去。”严浩翔的这句话说得无比认真,在这个世界上,能真正牵动他身心的只有宋亚轩,也只能是宋亚轩。说完,他苦笑着摇摇头,自己一向把命看得那么重要,到头来却抵不过那短短几个月的爱情。
宋亚轩的心像是被重重一击,随即扬起一抹笑容:“就冲你这句话,我就是爬也要爬回来。”
不知为何,时间在这儿总是过得飞快,沙尘扬起,迷住了双眼。
其实张真源的人早就掌控了严浩翔在重庆的情况,却一直按兵不动。这一年,严浩翔23岁。
日子一天天重复着,看春夏秋冬的更替,看世间儿女老少。在北方柳絮乱飞的时候,那一抹红色被点亮,同时,门口也点亮了严浩翔的双眸。
“你们?”严浩翔两年没见丁程鑫和马嘉祺,再见时却像最熟悉的陌生人。
“好久不见。”三人简单地对话。
"终究是宋亚轩将你们带到此地来陪我。” 严浩翔眉梢轻颤,缕缕忧愁在心底蔓延开来。丁程鑫的目光紧紧锁住严浩翔,他对宋亚轩那如熊熊烈火般的热烈情感,让丁程鑫心生怯意,不敢有丝毫沾染。蓦然间,一种淡然的心绪涌上心头,他与严浩翔终究是有缘无分,恰似那候鸟,永不会驻足停留于一处。
“最后是宋亚轩让我们来找你,一方面看着你,一方面相聚总是欢喜的。”马嘉祺自然明白丁程鑫与严浩翔之间的情愫,他开不了口,就让丁程鑫自己说。
“呵。”严浩翔嘲讽地笑了一声,“宋亚轩要是出事了,你们拦不住我。”
天道在上,它的警戒线不容触碰,严浩翔也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
感情来来去去,最容易消散,也最容易刻骨铭心。严浩翔享受淡泊的日子太久了,久到丁程鑫和马嘉祺这两位挚友在他心中都变得模糊不清。
久到他已经放下仇怨,只求心上人平安。
丁程鑫听着严浩翔的话,咬着牙说道:“你自己的命就不是命吗?”
“更何况宋亚轩现在至少是安全的。”严浩翔微微一笑,刚才的愁绪一扫而空,给两人倒满茶水:“唉,这么好的天,去外面转转?”
话题转变得让两人不得不接受,再聊下去,只怕更回不到从前了。
“重庆山多,登高而上,你们可要仔细些,这里的景色不比江南和北方差。”
“而且山连着山,最是人生路途的写照。”
“哪里,我心中北平那儿才是最美的。”丁程鑫回应道。
严浩翔笑了笑说:“北平确实很美,尤其是那一片红。”
马嘉祺在一旁陪着:“等到了梅雨季节去江南走一遭。”丁程鑫点头应好,没等到严浩翔的回答。
之后几天,捷报频传,虽然没有宋亚轩的消息,但这足以让严浩翔心情好上一些。只是他对张真源能在孤狼状态下不倒台感到佩服,严浩翔想不明白,可能是地位不同,心中所向不同吧。
然而,安稳的日子没持续多久,两党派对立,宋亚轩他们突袭背刺,伤亡惨重。国党在最后攻破张真源的防线后,张真源投降,国党上台,民党如过街老鼠般藏匿。这样的局势下,严浩翔愁绪缠身,病倒了。
丁程鑫和马嘉祺也是满脸愁容,大夫开的药量逐渐减少,可严浩翔的病情却没有好转的迹象。
“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浩翔身边的人不是我。”丁程鑫心乱如麻。
马嘉祺说:“你的心意虽显而易见,却始终无法打动他,况且你也过于自信了。”
“呵,你倒是通透,我都被感情伤成这样了。再看看浩翔,你以后该不会要孤身一人吧,瞧着我们,你对爱情还有期待吗?”
马嘉祺一愣,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道窈窕的身影。丁程鑫看到马嘉祺这副怀念的样子,嘴角抽了抽:“不会吧,你心里有人啊?谁?”
“我不知道,但我想的是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