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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过载防守

原神:沉光渡我

此言一出,无疑又是引起一阵轰动。因为国会与教堂对外的形象向来亲民且公正,所以许多人都不愿相信自己的双耳。闻言,采访克拉托斯的记者同样为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发愣,终于在数秒过后追问道:“克拉托斯先生……你可否有证据?如果口说无凭,这可是渎神的大罪。”

“既然我愿意现在公开,当然是因为我手握确凿的证据。而且…还有我身后的这两位愿意协助我。”克拉托斯顿了顿,侧首打量身旁的二人,微微一笑。“他们分别是巴克斯和贝尔菲戈尔,是现任执政官「宽恕」托拜厄斯的亲戚。”

“一直以来守望幽境森林的托拜厄斯的亲戚……”听到这里,记者显然有些动摇。克拉托斯这是下了一手好棋——托拜厄斯算是一直守卫曌言民众、最亲民的执政官。倘若连他的亲戚都在这次选择倒台,那么他们是否才是手握真相的那些人呢?

像是为了印证其余人的猜想那般,贝尔菲戈尔微微扬手,几只与托拜厄斯力量同源的火之使魔便在墙壁上翩跹起舞。回收这些使魔,贝尔菲戈尔慵懒的抬眼,道:“当然,现在支持克拉托斯先生的不止是我们,同样还有现任执政官「约束」爱妮莉丝的母亲,以及来自璃月的仙人,慕蓉。”

“而这些,则是我的证据。”克拉托斯将一小盒录音带放在了桌上。“里面的录音是当时珀西瓦尔与希尔薇娅的对话。”

「我早已没有任何可失去的东西。我亲手用我的才华与隐忍终结了我罪恶滔天的家族,我的身后从来都是一片死寂,因此对于我来说,祝福也好,神罚也罢,我今天都会用我人生前二十年对您的虔诚,换取我今日必得的胜利。」

「我赦免你的无理,也赏识你的才智。在下一次七美德执政官的选举上向我证明你的实力吧,珀西瓦尔·雷迪诺。」

与此同时,希尔薇娅的紧急联络视频电话响了。来电分别显示「爱妮莉丝」和「珀西瓦尔」,他们同样看到了眼前这场宛如闹剧的报道。接通视频,其余执政官纷纷加入会议,负责舆论情报的爱妮莉丝则微微蹙眉,率先开口道:“我认为我们应该紧急掐断这场直播。即便第一修正案有明确表明民众拥有言论自由,可这已经是妥妥的诽谤。”

“的确,这种情况属于故意散布严重损害他人声誉的虚假言论。”斯里威尔神情凝重的以手指敲桌。“可问题就在于……克拉托斯作为珀西瓦尔的复制人,跟他一模一样。在大部分民众都看到的情况下,即便说是诽谤,也很有可能被怀疑。无论怎么做都会影响到国会和教堂的信誉。”

“我认为应该中断直播。”阿莉汀扬眉道,语气中隐约透露出一丝急切。“我们很明显是被对方利用现有的信息差反击了。除了高层,没有其他人知道「复制人」的事情。这样下去。他们只会占据舆论的最高地。”

随着“滴”的一声,直播果真被切断了。只见视频内的杰拉尔丁凝神挂断打给电台的电话,神情凝重,道:“我赞同阿莉汀。事态这样发展下去的话,就只会变成一桩丑闻,我需要及时止损。一些股市已经开始下跌了。”

“……听好了,主教大人,珀西瓦尔。”尽管内心在为古堡的沦陷而担忧,但爱妮莉丝还是很快整顿好情绪,尽量做出最合理的判断。“说实话,现在你们其实还有不少选项。你们可以否认或辩护,称该故事是虚假的、夸大的或断章取义,并以诽谤罪起诉或指责媒体失实报道。你们同样可以秉持缄默一段时间,然后回归,重塑品牌——新项目、慈善工作、关于「个人成长」的情感采访。如果公众觉得你们真的恢复了名气,即便是假象,你们实际上还是会比以前更受欢迎。”

“真是麻烦。”珀西瓦尔冷着脸,握紧了通讯设备。“既然来了,我就想办法把占据古堡的那三个人都处理掉好了。你们没什么意见吧。”

“我赞同。处理掉了以后,接下来的故事该怎么说,就是我们说的算了。”杰拉尔丁云淡风轻道。“要我帮忙增加兵力吗,珀西瓦尔?”

“我能搞定。况且,荧小姐不也跟着我在么。”珀西瓦尔不屑一顾。“放心吧,爱妮莉丝。那些擅自占据你家的叛徒们,我会一并清算。”

“其实对方的证词有漏洞。就比如,克拉托斯自称他是辛沛和莉兹的亲生子,但根据莉兹的疾病史,她是明确无法生育的。”希尔薇娅若有所思道。“同理,自称托拜厄斯的亲戚的巴克斯和贝尔菲戈尔都没有证据证明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可笑。我的亲人自始至终都只有小芙一个。”托拜厄斯嗤笑道,漆黑的眸子燃起了深邃的火焰。“我要把他们大卸八块。”

“总之,只要根据对方的证词部分反击就可以了。”希尔薇娅微微阖眸。“本身就不是什么大事,我先去国会命人整理一下资料吧。”

“希尔。”在散会前,阿莉汀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叫住了她。虽然目前一切看上去还算顺利,可阿莉汀依旧忧心忡忡。她看了看流浪者,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不论发生什么,我都站在你的身后。”

“瞧你这话说的,怎么,你上次去至冬经历的危机,不比我现在这等小打小闹严峻多了?真不像你啊,阿莉汀。”希尔薇娅歪歪头,朝她微微一笑。“拿出你高中跟我吵架的气势来。”

挂断电话,希尔薇娅凝视着屏幕,久久没有说话。终于,她抬起头来,恢复平时冷淡且镇定自若的模样。她看着流浪者,轻声道:“…接下来,不论发生什么,我都希望你能装作不认识我。你知道吗?现在我其实有点后悔,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又一时心软,居然真的…跑去见你了。”

“……”流浪者同样对她回以凝视,在从她的态度上寻找任何一丝可能破迷的蛛丝马迹。希尔薇娅的确表现的很反常。就他所知,这两百年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至少她都能够理性的应付。哪怕是一开始那副让人看了也分外不爽的怯懦模样,都没能让她露出如今心事重重的神态。

这本应该是一场不起眼的小事,况且舆论战向来是曌言最为擅长的技术。

“我看不透现在的你。”流浪者微微垂眸,袒露自己的心声。“以为不告诉我,我就会知难而退?你我现在已经相认,时间不可能倒退。或者,你可以试试——看你还能继续瞒我多久。”

“宿敌就是宿敌呀。”希尔薇娅浅笑道。她收敛自己的笑意,带上些许认真的表情。良久,她终于问道:“…可以再抱一下吗?”

“呵,这种事情,你第一次做的时候就该问问我的意见,现在反而还畏手畏脚起来了。”流浪者挑眉看她,始终没有下文。正当希尔薇娅笑笑,准备就此离去的时候,他却颔首道,“我可没说不愿意。”

拥抱很轻。

比起重逢时的热切与期盼,希尔薇娅只是踮起脚尖,轻轻搂住了他的脖颈,不敢用太多的力气,似乎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原本想要背负的东西压垮了。流浪者则微微低头,将下颔抵在她的肩膀上,小心的用手轻抚她的肩膀。

“既然贝利亚尔现在的能力可以重塑你的过去,那么我认为,她会依照这份情报,短暂的用「我知道愚人众叛逃的执行官」这一无其余细节的消息拉拢愚人众,和自己结盟。更不用说那个阿奇柏德本身就是和潘塔罗涅有过交易的杰弗里。放心,时机一到,斯里威尔会收拾那家伙。”希尔薇娅轻声在流浪者的耳畔呢喃。“我不会让愚人众轻易得到关于你的情报的,我不会再让你涉身这盘棋局,我也不会让你重新暴露在公众的视野中,不论发生什么。”

“历史是我一个人的枷锁,我不希望你用自己的双手替我挡住它。我欠的债,理应由我自己来还。”流浪者停顿了一下,有无法涉局的不甘,有不愿让步的愠怒,同样有一丝经久不息的动容。

这是一种深邃到复杂的情绪,因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的态度都始终如一。所袒露的心意都是真情大于利用,现在的一切都足以证明这一点。流浪者终于开口,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倔强。“我不需要你替我背负这些,也别指望我真的会什么都不做,希尔薇娅。”

“那就拭目以待吧。”希尔薇娅微微后退,松开了这个拥抱。她依然保持微笑。“晚点见,流浪者。”

希尔薇娅转身朝门口走去,流浪者则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的背影。这是「主教」的舞台。

国会在斯里威尔和杰拉尔丁的带领下,已经开始逐步向外澄清克拉托斯的话全部都是谎言。他们放出了雷迪诺家族的近代记录,包括但不限于辛沛先生在这几十年中一直都只带珀西瓦尔一个人出席各种场合,并且莉兹女士确实拥有无法生育的疾病史,直接控诉对方的言论属于造谣。

托拜厄斯则同样出现在了公开场合,坚称自己的亲属唯有芙兰西斯卡·布拉德佛伦一人。

一切的一切本该往正轨上偏,即群众意识到了这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那场被杰拉尔丁亲手指控的直播不过是一场来自对立立场的骗局。

然而,事与愿违。

舆论的导向从一开始就并非真相是什么,而是「白衣主教替珀西瓦尔抹去了罪行」。克拉托斯特意放出的那一段录音被人有意的传播,乃至于比澄清的真凭实据传播的还要广泛。一时间,担忧自己被害的言论传播的沸沸扬扬,碎片化的消息越传越不受控制,本来两极分化的言论不知为何只剩下了一边的声音,在各个角落不留余地的叫嚣。

不知是谁人所露出的窃笑。“说什么自己从不完美也不强大,原来白衣主教让他人俯首称臣的手段就是靠迫害无权无势的子民。她笑一下我都觉得恶心,换做是谁来当眷属都能比她当得好。”

是妄想者四处散播的恐慌论。“所以他们的幸福是建立在我们的痛苦之上吗?我听说在以前,白衣主教和圣女大人的权能是全面公开的,为什么现在不是了?是因为我们早就不是「我们」了吗?”

是对什么都感到不满之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恶意。“我一直恶心这些人的性格,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猜猜我为什么对你和你在意的人好感为负数呢?什么都不做又什么都拥有,这些畜生们早就该死了。”

充满否定的,恶意满盈的,羞辱的,造谣的,层出不穷。仿佛历史的重演,舆论重新填补枪支早已放空的弹闸,一枪又一枪的随着乌合之众的狂欢而狙击。

第一枪,否认了希尔薇娅和珀西瓦尔曾经为民众作出的贡献,罔顾现有的成果,留下的只有不知真假的罪行,远远脱离了一开始的范畴。

第二枪,踏碎了理性思考的边界,被帮助过的,没被帮助过的,仿佛都在急于证明自己的正确性而丧失自我判断,紧随叫嚷声最大的人群落井下石,无人在意真相。

第三枪,击破了身而为人所累积而成的自我,钉上是莫须有的罪名后将残破的傀儡推至舞台的中央,聚光灯下供人审判,供人羞辱,供人谩骂。

第四枪,第五枪,第六枪……所剩下的,唯有充满憎恨的言论。不断发表类似群情之人就是恨他们,恨他们抢先实现了自己的理想,恨他们优渥的环境,恨一个私生子居然抢先实现了理想,恨白衣主教高高在上的身份。恨他们的爱,恨他们的成功,恨他们的不对等…恨他们的一切,就连呼吸都是错的。

这一切,当然少不了始作俑者的推波助澜。股市的下滑,根基被撼动的经济紧缩,原罪被放大,所有关于神明的诅咒层出不跌,似乎所有人都是受害者,似乎没有人在如今的生活中得到幸福。

不断凝聚的恶意,不断累积的恶意,像是要变成凶器的恶意。棋盘上,车借此钉住了主教,限制着她的行动。一旦轻易迈出下一步就会支离破碎,一旦轻举妄动就会分崩离析——丢失美梦,丢失王城,丢失背后的王,皆化作泡影幻象。

“在「车」的攻击下,「主教」过载防守。”「富人」潘塔罗涅推至棋盘上的白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如今的局势,托腮面向贝利亚尔。“跳舞的娃娃已再度被困于审判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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