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惊醒道:“哥,还没头绪,再给我几日,我定会查处她有无同伙。”
他的语速快上几分,若是让哥哥询问,他的手段似是要他还要狠厉。
宫门对无缝细作向来不会心慈手软,凡事威胁宫门的人死不足惜。
“远徵弟弟,你在害怕什么?莫不是无缝细作蛊惑了你?那我倒想去看看,郑二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
话毕,不等宫远徵拒绝,大步流星离去,大氅随着风摇曳,宫远徵抿紧唇角默默跟上去。
想解释又显得多此一举,这种事只会越解释越麻烦。
腐烂的霉味充满地牢,这里只有犯了事的人被长期关押。
血腥腐烂充实着整间牢房。
宫尚角捂着挺拔的鼻梁,微微蹙眉。
他鲜少来这里审问犯人,角宫的任务出去行商,为宫门积累无限财富。
凌乱的步伐由远而近,郑南衣佝偻着身躯闭着眼眸。
锁链几乎穿透蝴蝶骨,整个人仿佛浸在血海中。
印入眼帘的一幕,一袭大红衣裳全身染着红色,更衬得红妆艳丽无比。
“你就是郑南衣。”
宫尚角从随从手中拿来鞭子,浸着盐水仰视她 。
同郑南衣的狼狈相比较,宫尚角犹如下入凡尘仙人。
一尘不染,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身后的宫远徵蹙紧眉头,手指微微蜷缩。
“是。”
“我常年在外,倒是跟郑家的人时常有交集,郑老爷临死之前特意交代,要让宫门好好照顾他唯一独女,却不想你如今已是无缝细作,说真正的郑家小姐在哪里。”
郑南衣仰起头,忽地笑道:“公子就没想过,我便是郑家二小姐,若想进宫门,身份岂能有假?无缝的人不是傻子,难道不知你们也会一一排查吗?”
郑南衣意味深长道,她不会硬碰硬,活着不好吗。
抛弃她的家人,毫不留情的寒鸦肆有什么资格让她用生命去坚守那些所谓得秘密。
任何人都不可能。
“奥?这么说来,郑家二小姐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
宫尚角低垂着眼眸,鞭柄挑起她的下颚,盯着她的眼睛想从其中看到真假。
盐水席卷全身,他轻柔缓慢略过裸露的肌肤,保证每一寸肌肤都能沾染上盐水。
“我若知道,你会相信吗。”
无缝细作都是杀手, 她们宁死不屈,从没有哪个细作会愿意出卖无缝。
她若说知道,宫尚角定然不太相信,若是她胡乱攀咬伤着门派合作,倒是划不来。
“郑二小姐倒是可以试试看,说不说在你, 至于是否相信轮不着你来操心,我的耐心有限,许久未曾审问犯人, 倒是难得有意趣,如此娇滴滴的美人,若是缺胳膊少腿岂不是可惜?”
这是威胁她吗,郑南衣真若说了瞎话,他要砍断自己手脚。
“也许是上官浅,也许是云为衫,更或者其他世家小姐,能被宫门选中的人,为何不能是无缝的细作。”
“是吗,看来郑小姐不愿意说实话,既如此那就怪不得我心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