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慧穿梭人群中,许是气氛太热闹,她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不远处准备去王府的张遮,瞥见姜雪慧不自觉眼神定格她身上。
恬静不惹世俗,于那日家门口看得的姜雪慧不太一样,甚至每一次相间她都如此不同。
张遮对她升起几分好奇,宫中流言肆意都说姜大小姐为了嫁给王爷,不惜前去勾引。
甚至为她惹得太后不喻,路过便听到一些,传言不过是传言,她怎会放低身段勾引他人?
张遮抱着瓷瓶,穿过拥挤的的人群来到她身边。
花瓶打碎的声音而至,姜雪慧斜睨看去,只见张遮已弯着身子要去检一地的碎片。
“ 张大人这是做什么,莫不是觉得我那日举止冒犯,便要在我面前打碎花瓶吗。”
张遮抿紧薄唇,不卑不亢道:“姑娘说笑了,张某不是有意,也会赔姑娘新的花瓶。
散落一地的细碎花瓶,张遮还要去检 ,忽地人群的脚步踩在他手背,顷刻间鲜花染红白瓷。
红白相间是那般刺眼,姜雪慧攥紧张遮的腕部,来到店面脸色阴沉道:“张大人这是做什么,东西碎了便碎了,何必再去检,平白还弄伤自己。”
女子说着已用绢帕缠住他掌心,漂亮的蝴蝶结倒是精致的很。
“碎了便要捡起来,莫要伤了旁人,今日人多孩子们休沐,若是不小心伤到,倒是张某的不是。”
张遮面上没什么表情,似是陈述事实,他眼眸有意无意看向被裹挟严实的掌心。
“张大人生了一副菩萨心肠。”
“瓷瓶打碎,张某会找一模一样的还给姑娘。”
姜雪慧哪里会在意,瓷瓶不过是她接近张遮的借口,如今碎了就碎了没什么可心疼。
“不必了,张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张遮曲着掌心缄默不言,姜雪慧还以为这死脑子今日开窍,却不曾想:“姜姑娘我伤的是手指,多谢姑娘。”
“你~”
......
姜雪慧捂着脸羞愤不已,回眸的张遮眼角带笑。
他一手血,她哪里知道张遮伤到哪里,以他那个木头脑袋,若细细查看伤口,指不定张遮还以为她故意站他便宜。
是以只能匆匆包扎。
张遮来到喜宴,推杯至盏的官员甚多,而他好像于这里格格不入,呆呆的看着绢帕。
姜伯游喝得高兴,见身边的张遮一言不发,垂眸一直看手。
眼尖的姜伯游瞅着熟悉帕子,哪能不知道这是女儿家的贴身之物。
莫不是张遮已有意中人?
心更是凉了半截,已经想好回家如何劝说慧丫头,莫要在张遮身上费功夫。
“张大人早说你有意中人,本官就不眼巴巴给女儿说媒,同朝为官你可是一股清流,莫要这般行事。”
“姜大人此话何意?”
意中人?张遮迷茫道,他何时 有意中人怎么不知道。
“那你手中之物是什么。”
忽地掌被人抬起来,姜伯游酒醒大半,这这这不是他府内丫头绢帕吗。
此等花纹唯他家独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