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吊唁的人很多,闹事的没有,今天却来了一个。
倪师傅带着两个弟子大摇大摆的走进精武门,好似精武门是他的一样。
不顾精武门弟子的目光,直奔灵堂,上完香,坐在椅子上,一脸正气的表情。
倪师傅霍廷恩,今天我来不止是吊唁的,更想和你切磋一下武艺。
父亲临时有事,就我和廷恩,还有农大叔,我站在廷恩身后,看着这个大言不惭的倪师傅,到时候有他尴尬的。
廷恩不想理他,一直在好言相劝,倪师傅却咄咄逼人,一顿叫嚣。
廷恩是文明人,说话斯文,退让三分。
霍廷恩倪师傅,今日是父亲的丧事,诸多不便。
倪师傅霍廷恩,你不会是不敢吧,别害怕,我会让着你的。
倪师傅哈哈哈…
看他露出一排黄牙,我不禁嫌弃,有时候真的很无助,很想揍人,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林姷倪师傅,纠正一下,这里是精武门,而廷恩是馆主,你应该叫他霍馆主。
他不屑的看着我,上下打量。
倪师傅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霍廷恩的未婚妻啊。
倪师傅我们男人说话,你一个女人插什么嘴!
我气笑了,我只当他脑子里都是浆糊,小脑萎缩了。
林姷倪师傅,现在是男女平等的年代了,男人在说话的时候女人也有说话的权利。
林姷没有插不插嘴这一说,男人也没有权利让女人闭嘴!!
我绕到廷恩身前,说着早想说的话,义正言辞。
林姷言归正传,都说来者皆是客,可你的行为举止并不像客。
林姷大摇大摆的进门,也不向廷恩打招呼,今天精武门是什么日子你会不知道?
林姷那些就算了,你一上门就挑衅廷恩同你比武,说的话一次比一次难听,你是何居心?
倪师傅我…
不等他说话,我紧接着道。
林姷我以为如今的局势只会让日本人洋洋得意,没想到倪师傅比日本人还得意忘形,你这是切磋吗?你这分明是踢馆来了!
林姷怎么?难不成倪师傅是日本人?
周围人不禁嗤笑,一阵低语,他错愕地看向周围,被我得脸红脖子粗,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怒道:
倪师傅胡说,我是中国人!
倪师傅林姷!我可是你长辈,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连尊重人都不会。
倪师傅真没教养,还在这里胡说八道!
他自以为找到了回击我的话,抖起了腿。
林姷哦?是中国人吗?
听到我这句话,他气得直起背,狠狠瞪着我。
林姷我跟你素不相识,何谈长辈一说,更何况先无礼的是你!灵堂是你撒泼的地方吗?
林姷至于我父母怎么教我,就不劳你操心了,值得我尊重的人我自然会尊重,你?就算了。
他更气了,在椅子上坐立不安,身体扭动,双手紧握着椅子边缘。
倪师傅霍廷恩,你是馆主,怎么能人一个女人在这里乱说话?!
我白了他一眼,除了有大男子主义的思想,还会说些有用的吗?
廷恩低头一笑,上前搂着我,身姿挺拔,语气坚定,道:
霍廷恩阿姷是我未婚妻,她的话,就是我的话。
林姷倪师傅,请你不要满嘴对女人歧视,女人怎么了,女人也是人,不要用你肮脏的思想来审视我。
林姷更何况,你母亲也是女人。
他哑口无言,气急败坏,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廷恩低吼道:
倪师傅怎么?你还等什么?
我拉着廷恩往后退了一步,躲过他因激动而喷出的唾沫,那模样令人讨厌。
万能龙套五师兄!
万能龙套五师兄!
万能龙套五师兄!
这时,远在日本留学的陈真赶了回来,弟子们看见,激动的上前迎接他。
我们一同望去,一身黑衣制服的陈真停在院子,看着廷恩,他们相视而笑。
陈真看了一眼倪师傅,倪师傅不把陈真放在眼里,转头不看他。
陈真再次看向廷恩,点了点头,得到好兄弟支持的廷恩,他不在隐忍,转身抱拳对倪师傅道:
霍廷恩倪师傅,这里是先父灵堂,要切磋武艺,请到外面去。
廷恩抬掌指示院里,倪师傅停顿一下,随后便抬脚和廷恩朝外走去,我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