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依赖

赤井秀一“怎么了？”

他低下头，声音放得更柔。

赤井秀一“是不是在里面待太久，闷着了？”

南笙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能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像定心丸。

她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带着点鼻音：

南笙“不是……”

赤井秀一“那是哪里不舒服？”

他的手指轻轻捋了捋她湿软的头发，避开还在滴水的发梢，

赤井秀一“还是……遇到什么事了？”

提到“事”，南笙的鼻子更酸了。

她攥着他衬衫的衣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

南笙“我的记忆里，一直出现一个女生……她对我很重要，但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的样子……”

赤井秀一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更紧地揽住她，让她靠得更稳：

赤井秀一“一点记忆都没有吗？”

南笙“嗯。”

她点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砸在他的衬衫上，

南笙“我不知道她是谁，可我很在意她是谁，我在梦里也抓不住她……”

赤井秀一没说话，只是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眼泪，动作很轻，像怕碰碎什么似的。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电脑屏幕偶尔亮起的光，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鸣笛声。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里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赤井秀一“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别急。”

南笙“可是……”

南笙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

赤井秀一第一次见她这幅样子。

南笙“她肯定对我很重要，不然怎么会总出现？我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赤井秀一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软了下来。

他抬手把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蹭过她的耳垂，带着点痒意：

赤井秀一“重要的事不会真的被忘记，只是暂时藏起来了。”

赤井秀一“等它想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赤井秀一“而且，就算真的忘了什么，还有我在。”

这句话像颗小石子，投进南笙心里，漾开暖暖的涟漪。

她看着他眼里认真的神色，突然就不那么慌了。

那些乱糟糟的回忆，那些挥之不去的烦躁，好像都在他的目光里慢慢沉淀下来。

她重新把头埋回他的胸口，抱着赤井秀一的手臂又紧了紧：

南笙“你怎么今天回来了？不是说案子还没结束吗？”

赤井秀一“收尾的事交给同事了，”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点笑意

赤井秀一“回来看看你——没想到某人在浴室里待了这么久。”

南笙笑了一声，眼泪还挂在脸上，嘴角却翘了起来。她轻轻捶了下他的腰：

南笙“我好像在里面睡着了”

赤井秀一“这样啊”

他顺着她的话应着，手还在轻轻拍着她的背，

赤井秀一“不过下次别待这么久了，热水泡多了会头晕。”

南笙“知道了。”

她乖乖应着，鼻子里满是他身上的雪松味，混着自己身上的栀子花香，让人觉得特别安心。

赤井秀一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大概是放松了。

他关掉电脑屏幕，把她打横抱起来，小心地避开她湿着的头发：

赤井秀一“去吹吹头发，不然会感冒。”

南笙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颈侧，能感觉到他皮肤的温度。

她看着他下颌线清晰的轮廓，小声说：

南笙“你帮我吹吧。”

南笙“好不好”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不知道为何，她今天就想这样依赖一个人。

赤井秀一脚步顿了顿，低头看她，眼里带着笑意：

赤井秀一“好。”

吹风机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暖风吹过发梢，南笙靠在他怀里。

等头发吹干，赤井秀一把吹风机放好，转身就看到南笙还站在原地，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

他走过去，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赤井秀一“怎么不去睡觉？还不困？”

南笙摇摇头，突然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轻轻吻了一下。

赤井秀一的眸色深了些

赤井秀一“你这是……”

南笙“谢谢你。”

他伸手把她拉进怀里，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声音低沉又温柔：

赤井秀一“跟我说什么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