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契约捆着

权志龙顺她的视线望过去，忽然笑了，指尖挠了挠鼻尖。

权志龙“老板估计以为我们在闹别扭。”

看着此时这个场景，她想起刚才在休息室，他说“订了宏大的烤肉店”时，自己心里那点偷偷冒头的雀跃。

可现在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却让那点雀跃变成了慌乱，他们是签了契约的，连同桌吃饭都要算“必要应酬”，现在居然这样亲近。

沈念初“进去吧，老板该等急了。”

她率先往店里走，脚步快得像在逃。

沈念初“不要忘了我们是有契约的……”

刚坐下，老板就端着两罐米酒过来，笑着用韩语说。

龙套【烤肉店老板】“权先生特意打电话说，要给沈小姐留最甜的蟹膏。”

沈念初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抬头撞进权志龙眼里，他正望着她，睫毛在暖黄灯下投出浅影，像藏着什么没说的话。

烤盘上的牛舌开始冒油，权志龙用夹子翻面，忽然开口。

权志龙“契约里没写，不能给你留蟹膏吧？”

语气里带着刻意的随意，指尖却在烤盘边缘蹭了蹭，像有点紧张。

他拧开米酒罐，往她杯里倒了小半杯。

权志龙“尝尝？这家的米酒是老板妈妈酿的，甜口的。”

沈念初没说话，只是端起杯子抿了口。

甜丝丝的酒液滑过喉咙，带起点微麻的后劲，让她胆子莫名大了些。

她把烤好的牛舌夹进他碗里，酱汁滴在白米饭上，晕开小小的圈。

沈念初“你也喝。”

权志龙挑眉，仰头灌了大半罐，喉结滚动的弧度落在她眼里，像舞台上他唱高音时的样子。

权志龙“你喜欢甜口，快吃，再不吃要化了。”

他忽然夹了块蟹膏放进她碗里，油光映着他的指尖，指节上还有排练磨出的红痕。

沈念初低头咬了口蟹膏，甜鲜混着米酒的余味漫开来，心底却泛起酸涩。

她是喜欢他的，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欢，老家的卧室里还藏着他的专辑，不然会不顾一切的拒绝家里，因为她不可能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共度余生。

可这份喜欢，被“契约”捆着，连碰一下酒杯都觉得是犯规。

第二罐米酒开封时，权志龙的眼神已带了点微醺的朦胧。

他夹起块烤焦的猪皮递到她的嘴边。

权志龙“上次你说这个胶原蛋白多。”

沈念初张口咬住时，牙齿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两人都顿了顿，空气里飘着的烤肉香忽然变得暧昧。

权志龙“契约里没说，碰一下手指也算违约吧？”

他的声音混着酒气，落在她耳边。

沈念初的脸颊瞬间烧起来，刚要反驳，老板端着冷面过来，打趣道。

龙套【烤肉店老板】“年轻情侣喝个酒都要黏黏糊糊。”

权志龙没否认，只是把手伸回去接冷面。

沈念初低头搅着冷面里的溏心蛋，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她听见自己的心跳，比烤盘里的滋滋声还要吵。

原来几杯米酒下肚，连“契约”都变得轻飘飘的，抵不过他指尖的温度。

窗外的街灯亮成一串，权志龙忽然拿起那片向日葵花瓣。

权志龙“先当书签，回去给你找个盒子。”

沈念初望着花瓣，忽然想起契约末尾，“不得产生私人感情”的条款，心脏又乱了半拍。

可烤盘的烟火气、米酒的甜香，还有他偶尔投来的视线，却像在说——有些东西，早就悄悄跑出了契约划定的框框。

权志龙忽然抓住她握筷子的手，往自己掌心按了按。

权志龙“别想了，喝你的酒，剩下的事，我来想。”

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代驾订单正闪烁。

米酒的后劲慢慢涌上来，沈念初的眼前有点发花。

她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忽然觉得，就算真的违约，好像也没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