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盘里的牛舌烤得焦香,油星溅在瓷盘上发出细碎的响。
沈念初夹起一块递到权志龙嘴边,米酒的甜劲让她眼神发飘,语气却熟稔的像过了半辈子。
沈念初“快吃,跟你说过牛舌要趁烫吃。”
他张口咬住时,指尖蹭过她的手背,低笑出声。
权志龙“沈念初,住一起快三年,还没学会喂人不手抖?”
她瞪他一眼,却把另一块牛舌放进他碗里。
沈念初“谁手抖了,是你靠太近。”
嘴上怼着,往他身边凑的动作却没停——反正他们同床共枕快三年,这点亲近算什么?可心脏跳得比烤盘里的滋滋声还急,却骗不了自己。
回家时,玄关的感应灯刚亮,权志龙就从身后圈住她,下巴搁在她肩窝。
权志龙“刚路过接口花店,看见你喜欢的桔梗开了。”
他的呼吸带着酒气,混着须后水的冷香。
权志龙“明天买一束?”
沈念初的手搭在他圈住腰的手上。
沈念初“浪费钱,阳台的月季不是开得正好?”
进了卧室,权志龙反手带上门,将客厅的灯光关在门外。
月光透镜纱帘照进来,照亮床上并排放着的枕头,浅灰和深黑的边缘早就磨得泛毛,上面粘着的发丝缠在一起,分不出是谁的。
沈念初“洗澡去。”
沈念初想往浴室走,却被他拉住手腕。
他的手心滚烫,带着烤盘的温度。
权志龙“一起?”
她的脸瞬间烧起来,挣开他的手往浴室冲。
沈念初“流氓。”
关门时,却听见他在外面低笑,那笑声像根羽毛,亲亲搔在心上——这三年,他从不过界,直到今晚。
等她擦着头发出来,权志龙正靠在床头翻剧本,衬衫扣子松了两颗,露出的锁骨在月光下泛着冷白。
他抬头看过来,视线落在她湿漉漉的发尾。
权志龙“没吹头发?”
沈念初刚要说话,就被他拉坐在床边。吹风机的热风拂过发间,他的指尖偶尔蹭过她的耳廓,烫得她往旁边说了说。
权志龙“别动。”
他的声音透过吹风机的嗡鸣传来,带着点哑。
权志龙“烫到你怎么办?”
这三年,他总这样,细心得像怕碰碎玻璃,却在今晚破了例。
吹风机关掉的瞬间,屋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权志龙的手还停在她发间,指腹擦过她的耳唇,忽然低头吻下来。
米酒的甜、蟹膏的鲜,还有她发间的清香,瞬间涌进鼻腔。
沈念初的手抵在他胸口,想退却又舍不得,指甲掐进他后背的肉里,这三年同床共枕的夜晚,她数过他的呼吸,听过他说梦话,早就把这份“契约”过成了戒不掉的习惯,此刻被他吻着,才惊觉自己等这一天,等了快三年。
他把她按在床上时,床单陷下去一块。她的睡衣被扯到肩头,露出的皮肤上泛着被他呼吸熏过的薄红。权志龙的吻越来越沉,从唇角滑到顽颈窝,手指解开她睡衣纽扣的动作带着点急,又藏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珍重。
他没有想到,他忍着的、克制的,在酒意里轰然倒塌,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
沈念初“权志龙……”
月光在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影,照亮他们交叠的手,还有腕间缠上的他的发丝——像根缠了三年的线,终于在今晚打了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