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仙宗。
姝棠躺在床榻上,周围轻纱垂落,透着几分朦胧之意。
梵樾坐在床边,轻声在她耳边说着些什么,视线不自觉的隔着纱帘剐蹭向外面的净渊,似是在说坏话。
姝棠一副摆烂的姿态,乐得听梵樾在那絮絮叨叨,她半阖着眼眸,把净渊当成了供她消遣的戏码。
有些面具既然扯下来了,就没有必要再戴回去。
她不畏惧净渊。
毕竟,她突然发现,净渊对她的底线,比她想象的还要低。
净渊摆弄着那枚无念石,立着耳朵听梵樾大逆不道的话语,并不以为然。
他微微侧头,视线落到轻纱上,透过纱帘,能看见姝棠正神色闲适地躺在床榻上,身上盖着薄毯,那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开来,隐隐透出她半张清冷的脸。
轻纱朦胧,他并不能清楚的看见姝棠此刻的模样,可光看着那隐隐约约的轮廓,就让他心生悸动。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如此有活力……如此爱听人说我坏话?”
对于梵樾,他不在意他与姝棠过近的关系,也不在意他此刻对姝棠的亲昵姿态。
与其说是包容,更不如说是面对同根同源的空气,是一种无视。
他只对姝棠表现出平等与尊重。
“看你不顺眼罢了。”姝棠的声音透着几分嫌弃。
“没良心……”
“我本就没良心,你不是早知道了?”
净渊微微一愣,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
他站起身,“我会尽快解决与星月的纠葛,免得你这小心眼继续心生芥蒂。”
“等我回来。”净渊深深地看了姝棠一眼,随后便不再迟疑,迅速离去。
“切!”姝棠轻哼一声,活色生香。
梵樾眼眸一亮,只觉得她现在这样甚是可爱,“姐姐似乎有些不同。”
“当然不同!”姝棠戳了戳梵樾的胸口,尾音微扬,带着几分别样的意味,“一条路走不通,我自然要换一条路。”
本想依靠自己成神,却没想到贼老天非要挡路,那她只好做点不地道的事了。
走天生之神的捷径,自然就不需要像自己修行一样舍去欲念七情。
她的七情六欲,几乎都在道心偏移的一瞬回笼了。
可是这样私念深重的神,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案前的香炉里燃着清淡的香,缕缕的烟雾自其中缭绕而出,伴着姝棠在梵樾胸前摩挲的指尖,平白透着几分旖旎。
梵樾微微喘息,只觉得心跳如鼓,浑身的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
他神色微愣,眼眸半阖,掩住眼底的欲念。
片刻后,他抬手握住姝棠的手,指尖有些颤抖,连说话声都透着紧张,“姐姐……”
“嗯?”
姝棠仍在专注的戳着他的胸口,仿佛是在玩什么极为有趣的玩意儿。
她想的很多。
净渊同她讲了许多过往旧事。
他与星月女神,与隐尊陌离。
按他所说,隐尊陌离是个反动分子,觊觎星月神弓的威力,想做这宇宙四合的主人。
而他与星月,是爱好和平的神,心系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