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棠抬步走上前,示意不必追击。
炎老头喃喃:“井里,怎么会没尸体呢?”
“爷爷,你当时那个队友该不会没病死自己爬出来了吧?”红砂心有余悸,“这井里哪还有什么宝贝啊……”
炎老头厉声:“怎么可能!割喉的人,血喷的满井都是……”
他突然发觉说漏了嘴,蓦地停住。
炎红砂浑身发冷,忽然就带了哭音:“爷爷,你不是说,是病死的人吗?”
姝棠静静地站在一旁,轻轻摩挲着脖子上那块冰冷的琥珀,感受着里面心简碎片微弱的脉动。
她后退一步,“走吧,有事情回去再说。”
……
折腾了一夜。
姝棠在床上还没躺上两个小时,卫星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小陈打来的。
“老板,连殊那边出了新消息,她说她妈妈抛下她去山里照顾个野人,那块琥珀就是她妈妈给她的……”
姝棠放下手机,“原来,昨晚在村口是来找我的啊……是认错了人?”
她站起身,“那我应该去会一会我失散多年的姐妹才是。”
姝棠在背包里摸了两下,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塞进衣服的暗袋。
保镖队正在轮流休息。
姝棠对负责守卫的保镖说了两句。
他点了点头,回到屋子里。
不大一会儿,就有八个保镖大包小包的去找阿旺支书带他们下山。
罗韧刚端了早饭过来,“你怎么把他们都打发走了?”
“哦~昨天晚上我感应到心简在野人身上,叫他们下山带点抓人的装备上来嘛~”姝棠笑眯眯的,“除了木代轻功够好,咱们可都追不上灵活的野人。”
罗韧点了点头,“也是,暂且修整一下也好,我看红砂挺难受的。”
“是啊……”
姝棠眼珠一转,“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野人呢,实在是太可怕了……”
“小刀哥哥~如果野人把我抓走了,你一定要来找我呀~”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罗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姝棠生的漂亮极了,哭唧唧的小眼神像带着钩子,让人看着可怜死了。
但罗韧早就摸透了她的性子。
她会害怕……?
她就不是那样的人。
但他还是从心的应了一句,“我会去找你的。”
得了肯定的答复,姝棠满意了,罗韧肯定会优先去找她的。
“那你快出去吧,我准备换衣服了。”
罗韧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你不想插手炎老头的事,也不想给炎老头帮助,才把保镖都撤走的。他的事我不管,我只管你的事,不要胡来。”
“嗯嗯嗯。”姝棠乖巧点头。
刚答应完,结果罗韧前脚一走,她后脚就从后门跑了,只身一人踏入山林。
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尽,湿冷的空气裹挟着草木和泥土的腥气,沉甸甸地压进肺里。
脚下的腐叶层又厚又软,踩上去悄无声息,每一步都陷得极深。
参天古木的枝桠在头顶交错,将本就熹微的天光切割得更加破碎,投下浓重而晃动的阴影。
四周静得可怕,只有她自己略显急促的心跳和偶尔一两声不知名鸟雀的尖利啼鸣,反而将这死寂衬得愈发瘆人。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那块微凉的琥珀,感受着其中心简碎片微弱却稳定的脉动。
前面站着一个高大的影子,是野人。
见她过来,那野人开始挥舞双手,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
姝棠露出一个甜滋滋的笑,刻意露出自己的琥珀,“好久不见了,我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