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回去!
曹胖胖思来想去。
就算是陷阱也得往里跳啊!这信是二表弟写的,这已经不是骗他露头的事了,这心简都登堂入室了啊!
说不好新娘子就是心简宿主。
要不然没头没脑写这么一句做什么?
曹胖胖打定了主意。
“我会安排,明早的飞机……”
姝棠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声音也带着浓重的鼻音。
睡到了下午,现在又困了,前四根心简已经被“药”包裹住,正在她身体里流动,被慢慢消化。
她话没说完,脑袋就往旁边一歪。
木代伸手托住,神情有些担忧,“小棠引心简入体,不会有事吧?”
罗韧摇了摇头,“她自己有把握。”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在说服别人,也像是在说服自己,“她行事向来……严谨。”
桌上的手机又“滴滴滴——”的响起来。
姝棠一激灵,猛地从木代肩头弹开,一把抓起那部响个不停的手机。
“喂?”
“老板,抓到个人,往聚散随缘酒吧墙上画画,按我们的经验,像是一种联络方式。我们已经把他带回家里地下室了。”
姝棠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吧,回去看看。”
一行人从酒吧楼上往下走。
也是凑巧,他们晚上大多时候都在这里,姝棠自从前段时间知道有人监视他们之后更是加强了警戒。
撞到这里来,算是撞上铁板了。
到了楼下,大家都去看那幅画。
那是一头猎豹,红色的线条极简,却勾勒的肌肉遒劲,四肢腾空,翻跃欲飞,豹头偏向外侧,红色的血正从眼眶处下滴。
罗韧垂下的手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喉结不易察觉地轻轻滚了一下。
姝棠感受到丝丝缕缕的恐慌、仇恨从他身上散出,欲念一点点加深,近乎执念。
她有些疑惑的偏头看向罗韧,一只大手拢上来,覆上她的。
那只手带着薄茧,掌心冰凉,甚至微微发颤,与他平日里沉稳的模样判若两人。
姝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她没有抽回手,反而轻轻动了动指尖,用温度安抚似的蹭了蹭他的掌心。
“别怕,那人已经抓住了。”
……
地下室的灯光惨白刺眼。
那个壮硕的中年男人被反绑在冰冷的金属椅上,嘴上贴着胶带,额角有块新鲜的淤青,显然是抓捕时留下的。
他眼神浑浊,带着点麻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目光扫过鱼贯而入的一行人,最后落在被簇拥在中间、走的慢吞吞的姝棠身上时,那麻木里才透出点困惑。
一个保镖上前,动作利落地撕掉了他嘴上的胶带。
“嘶……”男人倒吸一口凉气,扯动了嘴角的伤口,但他没喊疼,只是警惕地看着他们。
一直到罗韧的身影出现。
“青木?”
罗韧讶然,愣愣的盯着青木看,胸腔里有不可名状的情绪激荡,眼眶微热,很久才说:“好久不见。”
“罗?”青木显然没想到是这个展开。
刚刚他还以为自己是被敌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