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只想——
在燕迟那双盛满认真与一丝不易察觉忐忑的凤眸注视下,姝棠猛地俯身。
柔软微凉的唇瓣,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力道,狠狠地、结结实实地印在了燕迟还在絮叨的薄唇上。
“唔——!”
燕迟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思绪,都被这猝不及防的、滚烫的柔软彻底堵了回去!
他身体猛地僵直,瞳孔瞬间缩紧,大脑一片空白。
烛火摇曳,光影在他们相贴的身影上跳跃。
触感清晰得惊人。
她唇瓣的柔软,微凉,带着少女独有的清甜气息,霸道地侵入他的感官。
力道甚至撞得他唇齿有些发麻,后背上火辣辣的鞭伤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失去了痛觉。
他忘了呼吸,忘了思考。
不对,他还是会思考的:明珠跟谁学的这一招?
姝棠自己也僵住了。
完了!
冲动是魔鬼!
她刚才干了什么?她扮演的是一个“天真懵懂小白莲”,不是“胆大妄为女土匪”!
姝棠开始动用她聪明的小脑袋瓜想解决办法,突然,腰肢缠上手臂,她只觉天旋地转,下一秒,后背已轻轻撞在锦被上。
燕迟高大的身影倾轧下来。
姝棠觉得自己像一块香酥鸭脖,被翻来调去的啃着。又觉得燕迟是睿王世子,自己可也是镇北侯独女,怎么能单方面被啃?
于是,两个人开始互啃、翻滚、扯衣服……
“扑通——”
燕迟被一脚踹开。
“好硬~”姝棠哼唧一声,按住自己的腰。
燕迟这个破床板,实在是硌人,她自己躺着还行,边上有个人带着她滚来滚去,就让她有一种在搓衣板上被搓洗的感觉。
燕迟拍拍屁股起身,羞涩的摸摸鼻子,及腰的长发刮过脊背的伤口,又痛又痒。
他也顾不上自己,上前想去看姝棠。
姝棠缓过神来,正在心里暗自唾弃自己见色起意,见他过来,一翻身坐起来。
“呀!你的伤!”
“我的伤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
“真的没事!”
白枫守在门外,敲了敲门,“主子,需要我帮忙吗?”
燕迟恼火回头,差点把白枫忘了。
“无事,你回去休息。”
白枫应了声 “是”。
帐内重归寂静,只剩下烛火噼啪的轻响,和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
姝棠摸了摸发烫的脸颊,眼神飘忽,不敢再看燕迟。
年轻气盛的,做点啥不是理所当然?
她把自己哄好,一个擒拿手压住燕迟,“不要动,我给你上药。”
燕迟总觉得哪儿不对,但是两个人刚刚柔情蜜意、意乱情迷,他正脑子发懵,也觉得关系有了变化,态度改变也是应该的。
他心里美滋滋,也不觉得姝棠手重。
“明珠……”
“嗯?” 明珠正专注于一道斜斜贯穿背脊的伤痕,指尖沾着药膏,轻轻按压着边缘肿胀的皮肉。
“……没什么。” 燕迟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感情就是想贱一下啊……
姝棠很想敲敲他的脑袋,看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