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的心，被这句话狠狠撞了一下。
“我当然想！我一直在为此而努力。”
“所以我很欣赏你，你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命，和一个随时会要你命的秘密，你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靠山。”
“想不想赌一把？赌我这条船，够不够硬？”
秦莞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没有什么你想图谋的。”
“你能做的，比你想的多得多。”姝棠直起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拂过秦莞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的肩膀，“你怕是不知道，大理寺卿沈毅大人是因为参与到了晋王一案才落得这个下场，燕迟进京也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这件事。他与晋王感情甚笃，必然会查清此事。你难道不想接他的东风达成自己的目的吗？”
“只要你想，一明一暗，我在暗处，他在明处，都会为你保驾护航。”
这话一出，秦莞似乎再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了。
她似乎很被动，但是姝棠的条件又那样难以让人拒绝。
因为，她的身上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图谋。
可这世界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善心，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
“沈娘子，这天底下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有信心像我一样为你许诺了，你想亲自探查，我都可以由你，你要知道，女子在这世上是何其艰难，纵使你在荆州有小医仙的名头，想插手朝堂之事也是痴心妄想。”
“亲手查……”秦莞的声音干涩，“你能让我亲手查？”
“只要你想。”姝棠的声音斩钉截铁，“我会给你机会，给你方向。但路，要你自己走，真相，要你自己去碰触。我能保证的，是你不会在触碰到真相之前，就无声无息地消失。”
“你也不必胡思乱想，我找上你，当然也不是大发善心。”
“我毕竟离开京城很久了，又在燕迟身边，许多事做起来束手束脚。我需要一双眼睛，一双耳朵，一个能在外行走自如，又能替我传递消息、留意动向的人。”
带着坦然的算计，反而令人安心几分。
“你想让我做你的耳目？”秦莞明白了她的意图，紧绷的神经反而略微松弛了一些。
有目的就好，纯粹的善心才更令人不安。
“是合作。”姝棠纠正道，“我可以给你筹码。”
“第一，安身立命之本。忠勇侯府并非铁桶一块，你秦莞的身份，根基不稳。我能为你彻底坐实它，让你不再是随时可能被揭穿的浮萍。让你从今往后，就是秦莞，名正言顺，无人可质疑。”
“第二，你进京的事，我保证会帮你达成心愿。”
“第三，我会派一支暗卫保护你的安全，无论行医办案，我都保你无虞。”
筹码里还带着监视……秦莞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可是她的筹码也真的很诱人，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安身立命，名正言顺，亲手查案……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戳在她心底最深、最痛的渴望上。
“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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