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隔着薄薄的衣料,带着微凉的触感,却仿佛点燃了一簇火苗,瞬间燎遍他全身。
纪伯宰猛地攥住了她点在自己胸口的手腕,“你……一直都这么喜欢撩拨别人吗?”
“撩拨?”姝棠任由他抓着,甚至没有挣扎,只是微微歪头,长发流水般从肩头滑落,她看着他,眼神在他身上梭巡,“我对长得好看的人向来很有耐心,也不算撩拨吧~”
她另一只空着的手抬起,指尖轻轻拂过他紧蹙的眉峰,试图将那褶皱抚平,动作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亲昵。
纪伯宰呼吸一窒。
“沐姝棠。”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叫她的全名,声音低哑得厉害,“你看清楚,我是纪伯宰。”
“我知道啊,纪伯宰。”
纪伯宰只觉得满肚子怒气。
几天的时间,自己乖巧可爱的恋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在勋名的记忆里设身处地的感受过,自然知道她是有多么难以打动。
纪伯宰也知道,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如果没有之前的那段心绪相通的时光,他们根本也不会认识,他或许也不会如此爱她。
他并不是一个会随意对人打开心防的人。
到了现在,他甚至开始怀疑那段美好的感情。
她懵懵懂懂,对很多人都有过心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共感的消失,仿佛抽掉了他确认她心意的唯一凭据,也让他一直以来的笃信变得摇摇欲坠。
现在她忘记了他,视线落到了很多人身上,她眉眼灵动、心思难测、对谁都能笑得明媚。
其实,他从来也没有拥有过她的爱情。
纪伯宰难过得说不出话,心脏像是被无数细密的针扎着,疼得他指尖都在发颤。
“你怎么了?”姝棠把另一只手覆在他脸上,仔细的摸着。
纪伯宰被她掌心微凉的柔软贴着,呼吸都滞住了,那些痛楚褪去,丝丝缕缕的依恋又生出来。
其实她现在和之前还是有很多相同的地方。
“你想要黄粱梦?”纪伯宰突然道。
“是有一点兴趣。”姝棠道,“你有黄粱梦吗?”
纪伯宰凝视着她,她问得那样自然,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件寻常物件,而非能催生或毁灭灵脉的禁忌之物。
“有。”他回答得干脆,“你想要吗?”
“你会给我吗?”姝棠挑了挑眉。
“你想要我就给你。”
纪伯宰也没有半分犹豫。
两人一问一答,平静的像闲话家常。
“我不止对黄粱梦感兴趣,我还想成为战客,取代你的位置,让你做我的副手。”
纪伯宰挑了挑眉,“也可以,不过这个不是让的,是打出来的。”
“那过几日,便打一架好了。”姝棠收回抚在他脸上的手,重新坐直身子,端起自己那杯已然微凉的茶,轻轻晃了晃。
“好啊,那如果你输了,和我结心印怎么样?”
姝棠翻了个白眼,“你想得美。”
她分外笃定的抬了抬下巴,“我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