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未曾忘记有个夺魂咒也能控制别人,不过很快就排除了。不仅是由于夺魂咒作为三大不可饶恕咒之一使用风险太高,但凡被一个教授抓到就是落得个进阿兹卡班的下场。更是因为他们过于了解傀儡术——被操控的人的脖颈处有黑色纹路,这是夺魂咒没有的。
当然,傀儡术好歹曾经也是魔法的一个主流,自然不会只有操控别人这一个手段,还有自己制作各种各样的傀儡,如上次在马尔福庄园的替身傀儡等。
手段多,是它相比于夺魂咒的优点,最后没落消失,是千年前的家族对它垄断了。
催眠术与傀儡术不一样。傀儡术是在对方不自愿的情况下进行控制,且需要一直操控。而催眠可以影响对方思维,使人“自愿”执行指令,不需再分神控制,这个更难被看出来,不过萨拉查可以。
戈德里克一脚踹开木门,门整个脱离门框向下栽去,一声轰鸣,灰尘四起。他冲进去,反手摁住一个黑袍,那人倒在桌上,吃痛地哼了一声,努力回头看究竟是谁。
“真不要脸,”他见不到人立即不动了,头落回桌面,桌上摆着的一些工具被震得跳起来。他抖动着笑出声,“怎么比我还不要脸呢?隐形着偷袭。”
“不要脸就不要脸呗,”戈德里克压根不吃这一套,乐呵呵的,“在一些情况下我会正义地邀请别人决斗,但决不是现在,统统石化——”
戈德里克松开石化的黑袍,把他翻了个面扔到地板上,蒙特谢普灰绿色的眼珠子不住地朝空气(事实上是朝他)翻白眼。
“这谁啊这是?我好像在哪儿见过……阿尔法德你见过吗?”
萨拉查显现身形,嗤笑道:“见过,斯莱特林学院六年级的米洛·卡普拉。”
“等等等等,”戈德里克同样现身,他恍然大悟般一拍蒙特谢普的腿,“你不就是那个问我有烦心事的人吗?”
赫尔加参观密室,她走进右侧的一扇门里,点燃门口的火把,火光登时连成一条线横穿房间,照亮一个又一个的铜甲傀儡,它们肃穆着没有五官的脸。
“不容易啊,”戈德里克扒着门框看里面,“做了好久吧?”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
萨拉查的杖尖喷出一条细长的绳,把米洛捆了个结结实实,魔杖一挥又解了石化咒,米洛丝毫不慌,大摇大摆地坐下:“信我,这次真不是傀儡哦。”
他微微一笑。
“Congratulations!祝贺你们成功找到了我,不错,我,蒙特谢普,跟你们一样穿越了时空,真遗憾你们把我给捆住了啊,不然我怎么说也得给你们放个礼炮看看。”
尽管他的手腕动弹不得,手指仍灵活地模拟了礼炮炸开彩带飞舞的样子,玩得不亦乐乎。
“你们还有一位呢?”米洛放下手指,张望着,唇角含笑,“不会留在上面吧?啧啧啧真不绅士,居然让一位女士来忍受痛苦,虽然我是个精神病人,但我也知道要爱护……”
“你有什么病?”
三人暗叹略担忧一下罗伊娜。戈德里克出声止住米洛的喋喋不休。
“精神病啊。”
米洛对于他们面无表情的脸很满意。
“其实我也不清楚呢,”他坦然地说,“老年一觉醒来重回幼年,睁眼一看换了个时代还身在精神病院,傻愣愣以为自己被别人认成是魔鬼附身。诶不过说老实话,我挺喜欢‘神经’这个词的,便这么自居了。”
“后来我被斯普劳特教授带离了那里,来到霍格沃茨——没想到几百年后它还在呢。我当年就听过它的大名,听闻它的四个创始人皆是青面獠牙,浑身散着邪恶的黑气,如鬼神一般,人称四大魔王,”他饶有兴趣,“你们说……真的假的?”
“真的。”戈德里克眨了眨眼睛。
米洛一脸就知道你会承认的表情:“哈,敢作敢当,好孩子好孩子。”
“还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他懒洋洋地说。
“当年蒙特谢普家族跟着教廷攻打霍格沃茨时,你在……”
“为长辈摇旗呐喊,为除邪魔拍手称快。”
“格兰芬多灭族……”
“我祖父参与了制定计划。”
米洛恶劣地笑。
“啊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赫奇帕奇族长逝世,我们推动的,他竟然能摆脱禁制。”
赫尔加的头好似被尖刀捅了一下。
“你来这里是要制作傀儡?”
“显而易见。”
“那些傀儡……”
“哦用于杀翻霍格沃茨——”
什么东西好像爆炸了,红光刹那填满整间屋子,黑袍从这头狠狠砸向那头,施咒的人好像还不解气,又把他砸了回来。
“忘了跟你说,”米洛听到头上有个声音。戈德里克居高临下,他还在笑,笑得冰冷,一反常态。这是千年后的他第一次展露这种极端冷漠的笑容,“有些玩笑,不好笑。”
米洛墨黑的长发下有鲜红流出,他昂起头,对血水视若无睹:“说笑了,实际上家族攻打霍格沃茨时我还没出生呢。”
“作个死挺好玩的,你即便砸我不也留手了?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萨拉查收回绳子,米洛拍掉身上的灰尘,给自己简单处理下伤口。
“我带你们上去吧。”米洛和颜悦色。
再出现在城堡六楼时,外边天已经蒙蒙亮,云气稀少。初日未正式升起,清晨便予万物淡蓝色,柔和、通透而宁静。
罗伊娜正无聊地望天,听到有动静转头一瞧:“他就是蒙特谢普?”
“是的美丽的小姐,”米洛笑嘻嘻地说,吊儿郎当,“我现名米洛·卡普拉,帅气不多金,请问这位尊贵的女士,您的手需要我帮忙吗?”
戈德里克怜悯地看他,幸灾乐祸,与萨拉查窃窃私语:“赫尔是不会像我一样留手的。”
果不其然,米洛再次“飞”走了,飞得更远更自由。
“欠揍,”赫尔加微笑,“我打不到你家那些间接害死我父亲的人,我还打不到你吗?给我闭嘴!”
罗伊娜的手去校医室包扎过了,庞弗雷夫人好一阵埋怨她。圣芒戈来的治疗师还想问问这伤口怎么来的,这骨折程度肯定不是平常磕碰导致的,但他试了几次,实在插不进嘴。
戈德里克一直惦念着自己的晚饭,不过拖到现在也不能叫“晚饭”了。他溜到厨房,找了自家的家养小精灵德克要了点食物,嚼着鸡肉三明治打算回寝室睡一会儿。但刚睡着没半个小时,又被来找哈利魁地奇训练的奥利弗·伍德吵醒了。
“参加选拔吗赛维尔?”伍德在他耳边说,“我记得你想来的。”
戈德里克从床上弹起来,伍德被吓得跳了一步,恰巧撞到正在穿格兰芬多队袍的哈利,哈利本就迷迷糊糊,现在好了,脚步一个不稳——
“罗恩——”
“嗷!!!”
“当然来……”戈德里克默默把话咽回肚子里。
罗恩揉着被哈利胳膊肘杵到的胃,“哎呦哎呦”地叫唤着坐起来。
“几点了……”他哈欠连天地看钟,“哦梅林啊,哈利你们在搞什么?这才六点不到。”
“不是我,是伍德和赛维尔。”哈利辩解道。
罗恩嘟嘟囔囔,躺倒回去:“我等一下再去看你们训练。”
哈利应了声,把才穿一半的队袍穿好。
“不过你只能当个替补,赛维尔。”在去球场的路上,伍德对戈德里克说,戈德里克对此倒无所谓。伍德拍拍他的肩膀:“我们只招一个替补队员。这次来选拔的除你以外还有一个考迈克·麦克拉根,比你大一级,但我相信你会飞的比他好。”
手里握着萨拉查送他的光轮2001,戈德里克一下子愉悦许多。球场内的草地湿漉漉的,看台上只有一个人——科林·克里维。
“好啦奥利弗,别看啦,”弗雷德说,“没人跟你抢球场。”
“希望你今天没什么新战术要讲。”乔治不高兴道。
“那我希望你听进去了我昨天的话。”伍德不客气地回怼,扫视一圈:“我们等一下麦克拉根,他还没来。然后进行魁地奇选拔。赛维尔,你可以先试飞一下。”
他瞧见戈德里克手中的扫帚,眼睛一亮旋即又黯淡下来。
“哇,我们也有光轮2001了。”弗雷德开心地说。
“高兴什么,”伍德沉着脸,“斯莱特林那边有七把,整整七把。”
他们还在拌嘴,哈利率先飞上天空,紧跟着戈德里克也腾空而起。他适应扫帚后就开始加速,快得像道闪电窜来窜去。戈德里克放飞自我,他对着底下的科林打招呼,科林兴奋招手的同时不忘按下快门。
考迈克·麦克拉根来了,伍德公平地没让他与戈德里克比飞行的速度,他安排二人在他的防守下投球,谁先投进10个谁赢。
“可我想试试守门员,”麦克拉根输了,他不服气地说,“当追球手不是我的强项。”
伍德考虑一番:“赛维尔,你能守门吗?”
见戈德里克点头,伍德叫来安吉利娜。
“说好了,谁先防满她投的10个球,谁就是本次选拔的胜者。”伍德不容置疑道。
哈利暗自为戈德里克加油,他从第一眼起就不喜欢麦克拉根,比赛前就趾高气昂的仿佛胜券在握。
安吉利娜的进攻毫不含糊,不存在放水情况,因此虽然麦克拉根又输了后仍忿忿不平,但他没无理要求再比第三次,气呼呼地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