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愿玫瑰年年为他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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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汤碗见底,酒意却如藤蔓再度缠上神经。
沈瑜温跪坐在床沿,杏眼蒙着水雾,目光却锐利如钩,肆无忌惮地描摹马嘉祺的轮廓。
沈瑜温托腮笑得像偷腥的猫。
沈瑜温“你怎么那么帅啊!”
沈瑜温尾音像蘸了蜜糖的钩子,直往人心尖上挠。
马嘉祺擦拭她唇角的指尖微顿,墨色瞳仁映出她得寸进尺的娇纵。
马嘉祺OS:这姑娘怕不是酒精淬炼出的妖精,贪杯又贪色。
未等他回应,她忽然蹙起秀气的鼻尖,腮帮鼓起一捧孩子气的怨念。
沈瑜温指尖戳向虚空控诉。
“比我那个冤种发小好多了——怎么我就摊不上这么帅的青梅竹马!”
马嘉祺眉尾微挑。
狡黠的光掠过眸底,他不动声色划开手机屏幕,指尖轻点——
录音键亮起无声的红光。
沈瑜温浑然不觉,正深陷声讨宋亚轩的亢奋中。
沈瑜温扒着床沿倾身向前。
沈瑜温“宋亚轩!你认识吧?就是那个——”
她掰着手指数落。
沈瑜温“天天穿得花里胡哨的显眼包!”
沈瑜温“不跟我斗嘴就浑身发痒的话痨精!”
她越说越激愤,手指几乎戳到马嘉祺鼻尖。
他却只慵懒后仰靠住床头,长腿闲适交叠,听她细数宋亚轩的“十宗罪”。
月光漫过他微敞的领口,在锁骨凹陷处流淌成银溪。
控诉的浪潮渐退,她忽然泄了气,下巴抵住蜷起的膝盖。
醉意氤氲的眸底浮起一层朦胧暖色。
沈瑜温声音闷进膝盖,却字字清晰。
“可这家伙…替我打架的样子还挺帅的。”
(回忆闸门訇然洞开)
高一那年的蝉鸣盛夏,她曾与高三学长陷于暧昧期。
少年人捧出的真心,最终换来对方一句轻佻的“周转手头紧”。
两千块如流水消逝,碎裂的自尊比金钱更痛彻心扉。
她蜷在钢琴教室哭湿了整本肖邦谱集——
是宋亚轩拎着棒球棍踹开了门。
夕阳将少年绷紧的背影熔成金色剪影。
他嚼碎薄荷糖的冷笑在走廊回荡。
宋亚轩“敢骗到我家姑娘头上?”
翌日黄昏,染着银灰发色的学长鼻青脸肿地瑟缩在巷尾,颤抖着奉还钞票。
宋亚轩把纸币拍在她手心时,指关节还凝着新鲜血痂:
宋亚轩“哭什么?人渣配不上你的眼泪。”
叙述的尾音消散在空气里,沈瑜温因醉意与怀旧微微喘息。
马嘉祺指腹摩挲过发烫的手机金属边——
宋亚轩的名字如细小芒刺,扎进他未设防的领地。
马嘉祺OS:那小子竟在她生命里留下如此深的烙印……
他不动声色点开微信,指尖划过对话框时却猛然顿住。
深潭般的眼底暗潮翻涌,最终只选中“显眼包”与“话痨精”那一段,点击发送。
沈瑜温“嗝……”
沈瑜温忽然打个酒嗝,迷蒙视线如雷达精准锁定他滚动的喉结。
光滑的凸起随呼吸起伏,在冷白皮肤上投下诱人阴影。
倘若清醒,她定会记得这属于雄性禁地——可此刻酒精焚毁了理智。
沈瑜温伸出食指,直勾勾点向目标。
沈瑜温“这个…会动诶!”
指尖裹挟果酒香气直逼命门!
马嘉祺瞳孔骤缩,疾如闪电般攥住她手腕!
马嘉祺“别乱碰。”
她委屈瘪嘴,像被夺走糖果的孩子。
他强捺焦躁松开钳制,起身欲走。
马嘉祺“夜深了,快睡。”
掌心的微凉将将撤离,一道更凶猛的电流骤然窜起——
沈瑜温猛地拽住他手腕!
借力弹起的瞬间,滚烫唇瓣不由分说覆上他的唇!
清冽薄荷与蜜桃酒气轰然对撞,柔软触感如电击贯穿脊柱!
马嘉祺脑中炸开刺目白光!
本能驱使他扣住她肩膀推拒,可少女不知哪来的蛮劲,指甲几乎嵌入他背肌。
甜腥血气混着果酒香点燃了燎原野火。
时间在唇齿厮磨中凝滞。
最终是她醉意上涌,腿软跌回床铺的瞬间,才被他趁机挣脱。
昏暗房间里,沈瑜温仰躺凌乱被褥间,吊带滑落肩头,腰线如月光雕琢。
紧攥他衣角的五指,是燎原大火过后的最后火星。
质问的冷语抵在舌尖,却在触及她毫无防备的睡颜时悄然融化。
他沉默脱下风衣覆上她微凉的身体。
指尖拂开她汗湿的额发,动作轻柔得像擦拭易碎的薄胎瓷。
直到掖好被角,才泄出无可奈何的叹息:
马嘉祺指尖掠过她发梢低语。
马嘉祺“麻烦精。”
掩门声轻如叹息。走廊月光里,他背靠冰凉门板,指腹反复碾磨唇瓣——
那抹桃红的温度早已烙印进脉搏,比威士忌更灼烈,比荆棘玫瑰更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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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