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比得上他啊，楚墨辞脑子里就这一句话。
“登徒子调戏良家妇女么？”楚墨辞笑了。
“你要还算得上良家妇女的话，现在就该跑了。”
“啧，九霄，你都调戏我了，不对我负责？”
云九霄沉默，说实话，他的脸皮可真没眼前人厚，他俩这对话实在是毁形象，楚墨辞敛了神色。
“九霄，你有事瞒我。”
“我瞒你的事多了，你说哪个？”云九霄抬眼看对方。
楚墨辞看着云九霄沉默。
“我最近做了好多梦，我看见我杀了一个人。”
“然后？”云九霄神色如常，实则心脏早已因为那句话颤动了一下。
楚墨辞看对方没什么太大情绪，但心中就是有种感觉，像被人掐住咽喉，呼吸不过来，他最终也没说什么，转头缩在了床上，背过身不看云九霄，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云九霄的右手抚上了心口，而在那地方，有一道长疤，他最终还是没能忘记，还有多少天？从他的指尖上流下了一丝红色，钻入楚墨辞身体时，他也未曾察觉。
“要怪就怪我罢，”云九霄在那里想了半天，低声呢喃，“这是什么感觉呢？悲伤么？楚墨辞啊，我真的快装不下去了。”
九千年过去了，他依旧感受不到他们的感情，就像是被人抽走了七情六欲，这件事他瞒了九千年了，他已经学会让自己看着像一个人，可就是，感觉不到，他知道人有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他甚至能够伪装出来，想当年，自己不就是伪装出了一个南无辞吗？
他哈出一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他攥着胸前的衣服，起码，起码报了仇，起码得先把仇报了，那叫什么来着？绝望？对，恨。他应当恨的，他要杀回去，杀回那座天。
云九霄抬眼时眼角多了一丝血红，他回头看着楚墨辞，他怎么办？云九霄眨了眨眼，神情恢复了淡漠，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他走上前去，蹲下身看着对方的脸，楚墨辞什么也没有察觉，或者，是察觉到了，但没反应过来，不管是什么，他是不会轻易想起今日的事的。
他看着楚墨辞好久，心头不知闪过什么，他凑上前去，低下头，吻了楚墨辞的唇。
当时的云九霄或许还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做，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这个人对他的意义与他人不同，不同到什么地步呢？他也不知道。
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他可以找回那丢失的七情，虽然那条路如此漫长，但，他也绝不会后悔。
翌日，楚墨辞睁开眼睛，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另一人的脸，他愣住了一瞬，然后也安静地躺着，看着对方脸的轮廓，离别的时间太久了，导致他一看见云九霄就像失了智一样。
“云九霄，我在幽族睡了六千年，你我之间若没有什么恩怨情仇，你又怎么可能不来找我？” 楚墨辞心想。
他起身下床，穿好衣服去街上转了一圈，带回来几块糕点。
“我帮你？”楚墨辞看着坐在铜镜前的云九霄，出了声。
“好。”
手接过对方递来的簪子，将他的头发像往常一样束了一部分起来，楚墨辞突然起了一个心思，右手撩起了云九霄左肩上的发丝，笑着冲对方的脖子低头吻了上去，感受到唇下的身体僵了一下，他又张口咬在了左肩上。
“楚墨辞。”
云九霄的左手被楚墨辞的左手握着手腕。
“云九霄，这么久不见了，让让我，好不好？”
吐出的热气喷在云九霄脖颈上。
“不好。”
楚墨辞笑了出来。
“我咬都咬了，要不你咬回来？”
云九霄把头转过去。
“不要生气，下次，我用真身来见你，好不好？”
“不好。”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