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摊-表演摊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欢迎你们光临啊
钟楼摊-表演摊我们初到本地，还望你们多多关照
路垚站在摊子旁边看别人表演，正准备看呢，就被白幼宁拉走了
路垚干嘛，还不让看表演啊
白幼宁让你来是来查案的，上点心能死啊
路垚你懂个屁啊，这叫浸入式查案
乔楚生那你浸入什么了啊，说来让听听
路垚死着李亨利，男，30岁，是这座钟楼的监工，有留洋经历，待人温和有礼，生前唯一得罪过的人是花匠张恭，他为了赶工期，强行拔除人家精心栽培的粉墙薇，一朵活的都没留
乔楚生点点头
卢阿斗探长，报案的人就是张恭
乔楚生听卢阿斗说完话就发现路垚又在看表演了
路垚好！
白幼宁路三土！
乔楚生叹了口气拉着白幼宁就要走
乔楚生我们先去看看吧
钟楼摊-神算子毁花建楼，反弓煞成，去光之灾，不宜前往
乔楚生此话怎讲
钟楼摊-神算子官爷有所不知啊，这花园行道婉转，本无害处，可毁花建楼，钟楼恰处行道这弯曲处，形成反弓煞，久居钟楼之人，则必遭血光之灾呀，我劝您小心着点儿吧
路垚在一旁听着这算子的话问了问系统
路垚系统，这老头的话什么意思啊？
重生系统-楚垚干这一行的，要么是神，要么就是神经病
路垚哦，也就是说他随口胡诌咯
重生系统-楚垚大差不离吧
路垚那乔四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重生系统-楚垚宿主需要我为您开启危险预知开关吗？
路垚能预知乔四的危险吗？
重生系统-楚垚可以的
路垚打开
重生系统-楚垚好的宿主，已为您打开危险预知开关
路垚一边问一边去观察周围其他摆摊人
一个画家正站在角落里临摹着钟楼
路垚画的不错啊
钟楼摊-画家谢谢啊
乔楚生闻声走了过去
路垚正在翻看着之前的画
白幼宁在给渗血的墙拍照
白幼宁墙面发黑，表面潮湿，这确实是像从里面往外渗的血
乔楚生直接伸手摸了一下闻了闻
乔楚生很腥啊，很像血
乔楚生说着把手指放进嘴里尝了一下，路垚看着他的举动一把打掉对方的手
路垚你怎么什么都往嘴里吃啊！
路垚你知道是什么嘛你就吃！
路垚你不怕把自己毒死啊！
乔楚生死不了
路垚……
路垚那你尝出来是什么了吗？
乔楚生反正不是人血
白幼宁你还能尝出血的味道来？
#乔楚生我对人血的味道很熟悉啊
路垚……
我也熟
路垚这是铁锈
路垚墙体渗出的水跟铁锈混在一起就变成这样了
乔楚生那怎么从墙里渗出来的呢？
路垚说你笨你还不承认
路垚这堵墙跟曲阜孔林的流泪碑原理是一样的
乔楚生继续
路垚上海正值梅雨季，只要在墙面糊上一层薄薄的油，就可以形成一层不透水的膜，水分渗不进去，就会形成水滴流出来
路垚至于为什么会被误认成血，是因为有人在上面涂了铁锈，水锈结合，很容易混淆视听
路垚说白了，有人在故弄玄虚，想引起别人害怕
白幼宁那照你这么说，钟楼流的也不是血咯
路垚一脸谁知道的模样
路垚都被清理掉了，我怎么知道
乔楚生不管是不是血，从钟楼径直流向尸体是为什么
路垚想必是因为人行道有坡度，只要掌握好地势高地，让血流过去不是问题
乔楚生有道理是有道理，但是不可能
路垚此话怎讲
乔楚生静安寺路，作为民国九年租界第一批，越界筑路开辟，地上铺的全都是水泥板，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凹凸不平的情况
路垚那你说，血是怎么流向血尸体的
乔楚生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是张恭，他是唯一一个跟李亨利有过过节的人
乔楚生那有没有可能是贼喊捉贼，或者夸大其词呢
-
捕房
张恭人不是我杀的
张恭激动的站了起来
#乔楚生坐下
#乔楚生李亨利什么人你知道吧
张恭他是礼顿肥皂厂，聘的监工
#乔楚生不仅如此
#乔楚生他当年出国，还是白先生资助的
张恭哪个白先生啊？
#乔楚生上海滩有几个白先生
张恭一听就知道这说的是白老爷子，态度登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张恭对不起啊，我要早知道打死也不敢招惹他的呀
张恭又赶忙站起来赔不是
#乔楚生坐下
#乔楚生你现在招，轻则坐牢，再不济也落个全尸，但你不招，我前脚放你出去，后脚你就会被人带走
#乔楚生什么结果不用我说吧
张恭我真没杀人啊
#乔楚生来人，把他放了
张恭大哥，别放我，我不想出去
乔楚生正要招呼，路垚就走了过来
路垚人不是他杀的啦，尸检报告出来啦
路垚结果显示，尸斑扩散，说明至少死了八个小时以上。前天晚上9点，最后一个工人离开钟楼的时候，李亨利还活着，送检时间是今天凌晨两点，也就是说李亨利的死亡时间，是前天晚上9点，到昨天晚上6点之间
路垚说着，看到地上有一支钢笔，他看了乔楚生一眼，发现对方没有看他，他缓缓把笔捡起来揣进了兜里
张恭昨天一天，我一直在白利南路修树枝，一直干到晚上8点
#乔楚生8点之后呢
张恭我去舞厅找了个妞儿
#乔楚生那怎么又回花园儿了呢
张恭我是想去找李亨利的，没想到还没等进钟楼，就摊上这糟烂事儿
路垚你不是找妞儿吗，找李亨利干嘛？
张恭犹豫着
#乔楚生我现在没什么耐性啊
#乔楚生要么你现在说，要么我用刑让你说
张恭我说我说
张恭那孙子欠我钱，我是过去要账的
-
昨晚
张恭老子告诉你，你要是不赔我的花儿，我天天来闹，让你的破楼盖不成
李亨利不就是几朵花儿吗，你至于吗
张恭你知道个屁呀，我那粉蔷薇，我花了三年的时间才种出来，粉中带红，价值不菲
李亨利不就是想要钱吗
李亨利把兜里仅有的几块钱给了张恭
张恭就这么点儿钱，打发叫花子呢
李亨利身上就这么多，剩下的明天给
张恭给多少啊
李亨利一根金条够不够
-
路垚三年心血，一根金条就给你打发了？
张恭其实吧，也没值那么多钱，他愿意给，我哪有不要的
路垚那李亨利一个监工，哪来这么多钱，骗你的吧
张恭没说话
#乔楚生给你多少钱啊？
张恭就五块大洋
张恭我还想，他怎么突然这么大方
路垚你说他那时候一直在看表？
张恭是啊
乔楚生他是在等人吧？
#乔楚生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去钟楼找过他吗
张恭我是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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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
路垚本来打算看看周边的摊子，却忽然闻到了一股香味儿，老远的他就直奔那个味道走去
等到看到那个摊子上刚备好的新品的时候，乔楚生惊了
#乔楚生你属狗的啊你
钟楼摊-小食摊我今天换了荠菜馅儿，尝尝？
路垚来一客
老板包好一盒递给路垚
钟楼摊-小食摊您拿好
路垚谢谢啊
路垚接过就走了
钟楼摊-小食摊哎先生，钱
#乔楚生……
#乔楚生我来吧
另一边的路垚边吃边把摆摊人都观察了一圈
观察结束，路垚也刚好吃完，白幼宁也走了过来
白幼宁都几点了，你们巡捕房就这办事效率啊，
#乔楚生有个要吃要喝的祖宗，我能怎么办
白幼宁我都帮你们打听好了
白幼宁这个花园里除了建钟楼的工人就只有那个拉小提琴的，还有那个算命的，跟李亨利说过几句话
#乔楚生说什么了
白幼宁说李亨利平时作息规律，早上开工前是第一个到的，晚上收工的也是最后一个走的
#乔楚生问题就出在这儿，他每天最后一个走等的是谁，没有人知道
路垚走过去敲了敲渗血的墙壁
白幼宁你看什么呢？
路垚早上有雾没觉得，太阳一出来居然能照出裂纹来，这批砖绝对是次等货
乔楚生我可听说礼顿为了这楼，花了四千两银子
白幼宁就这破装用得了这么多钱吗
路垚看来是有人弄虚作假，以次充好
乔楚生关键是花园是公家地，他们除了自己厂要审核成本以外，还要跟政府报批，你说这么虚高的报价，政府怎么就批了呢
白幼宁你怀疑政府负责钟楼批文的人，跟李恒利有勾结？
路垚李亨利打发个花匠就花了一根金条，到底哪儿来这么多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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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储存间
路垚一看资料就要跑，被乔楚生给拦住了
乔楚生一干活就想跑啊
路垚我就是出来透透气
乔楚生今天不把批文找出来，谁也别想睡觉
路垚……
路垚啧
路垚你说这周科长早不休假晚不休假，偏偏咱们来查资料的时候休假
白幼宁就你牢骚多
白幼宁批过的他们都当垃圾处理了，连个分类也没有，只能一件一件找了
路垚你们知道，我有阅读障碍，很影响你们效率的
白幼宁你，一件一件的看
路垚看了一眼文件，还是决定逃跑，他抬手指着后面的窗户说
路垚珐琅玻璃！
两人转头去看
路垚这周科长这么奢侈，贪官无疑啊
白幼宁没有啊，就普通玻璃
白幼宁还一本正经的看玻璃呢，乔楚生却已经发现了什么
他叹了口气
白幼宁这时也反应过来了
白幼宁那家伙不会跑了吧
#乔楚生你说呢
白幼宁愤懑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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