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大胜归来后就解甲归田,雍正再三挽留,年羹尧当朝吐血传太医竟是暗伤太多,太医直言需要好好休养生息,雍正这才痛心疾首的同意了。
同时,华妃听闻这事,忧心太过晕倒在翊坤宫,半晌后传出惊天消息,竟是有喜月余。
后宫霎时间沉寂了,安静地仿佛不像有了喜事。
按理说该是喧闹或出点声响,但却没有反而还有种压迫感。
没过几天,年世兰册封贵妃,定下月初行册封礼。
雍正在行册封礼当天才踏入了后宫,想来是这有喜和年羹尧退出朝堂的时间太巧,没人会去怀疑华贵妃是不是假孕。
到底为什么不怀疑,他们自己心里也清楚一些的。
华贵妃有喜,皇后咬碎了牙,端妃更是恨的吐血。
阴天了,乌云笼罩在紫禁城上空,连神经大条的人也闻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年世兰与往常一样笑着,看偶尔来的雍正眼底的纠结和晦涩,看皇后与太后互相制衡,看宠妃莞贵人的深陷而不知。
孕两月,她自然有办法让太医只能看出月余的喜脉。
对这个孩子她没多大感触,疯子生下来的孩子能有多正常?
反正她是不觉得有多正常,毕竟一脉相承,没道理她有遗传基因她的孩子没有吧?
无所谓,她想。
前朝去了年羹尧一派,后宫年氏却如日中天。
当雍正驳回皇后的雨露均沾劝诫,硬是每天都来翊坤宫作陪的时候,年世兰就笑的愈发迷人了。
多年的“夫妻情”到底也比不上菀菀类卿,挡箭牌一竖,莞贵人也少了些人盯着。
帝王,果真是无情至极。
那又有什么关系?看她楼起,看她楼塌,翊坤宫围得跟铁通似的也不妨碍她知道外头的笑话。
自从她怀孕的消息放出去后,年羹尧更是充公了半数家财,至于是不是,年世兰嗤笑。
今年的状元郎做了五品官,娶了美娇娘,人圆滑懂事,暗地里混的风生水起,但表面上是独臣,只听命于雍正。
因为谨慎小心,竟也没有让人看出一丝不对。
随着年世兰的肚子到了五月份,后宫气氛愈发紧张。
就连雍正的表情偶尔都能露出一些躁意来,她也不怕,月份大了就越喜欢出门逛逛。
这不,这夜就去了延庆殿,端妃的住处。
她只带了颂芝进去,其余人都留在外头的宫道上等着。
端妃一副病殃殃快不行的样子,她靠在床头,咳嗽声起伏不停。
苍白的脸,憔悴的姿态,与年世兰年岁相差不大的人看起来老了十几岁。
端妃瞥见她鼓起来些许的肚子,眼眶都红了,“你来做什么?”
颂芝找了个圆凳放下,年世兰挥了挥手,端妃的宫女犹豫地看了眼主子,见主子没说话就被颂芝扯着出去了。
门一关年世兰坐下,面无表情淡声道:“别这幅样子,咱俩说到底谁也不欠谁的。”
端妃一顿,咳的停不下来,好一会才缓过来,声音嘶哑还是端着平静的样子。
“怎么会呢?”意味深长的语气让年世兰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