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的讽刺,“端着那碗保胎药送到我手里时,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顿了顿年世兰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无辜!皇权之下的人谁不无辜?!”
“你送我一碗落胎药,我赠你一碗红花这不是很正常吗?”
端妃瞳孔一缩,秘密被戳穿的恐惧感环绕在心间,可她还是恨,死死盯着年世兰,她的面容没有什么变化,比之从前更甚了,再来看她,一身病痛容颜已老。
公平吗?不公平,她是棋子,说到底有多少自己的心思她自己也看不清。
“端妃,端!哈哈哈哈哈,你耿氏心甘情愿的事情,你却恨我?”
斗,两人斗了半辈子,这个时候的人也就能活几十年,都是帝王手中随意摆弄的东西罢了。
端妃被她的话噎得不行,敛眸道:“你如果是要说这些,那就请回吧。”
年世兰站起身走了几步,看了看这延庆殿,情绪平复下来,意味不明地叹息道:“不急,不急,总归一个都逃不掉。”
她背对着端妃,走到门口拉开门之前像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从前我们关系确实很好,那时我当你是手足,偌大的王府里只你能说上几句话。”
“耿氏,这皇宫与王府没什么差别,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她说罢拉开门跨过门槛,头也不回地离去。
端妃怔怔地看着她的方向,是啊,那时候年世兰信她,两人之间却是不得善终。
泪滴在被褥上,她似是在哀悼那段时光,或许是怨恨,或许是复杂,却唯独不能后悔。
颂芝小心翼翼地扶着主子走在宫道上,抬着轿子的奴才都落后几步跟着,小允子也随着颂芝护在另一边。
年世兰头上的珠翠轻轻颤动,这一刻她仿佛看到,当年那个二八芳华的女子,华妃从来不是善良的人,但对自己人也有真心。
她年世兰更不如华妃,她从来都不懂真心。
“剪秋…本宫的头好痛。”皇后神色恹恹地靠在床头,近日齐妃惹了皇上厌烦,连带三阿哥也被训斥。
她这个皇子嫡母也被数落两句。
皇后嘴角扯了扯,都说皇上不问后宫事,可她做的许多事皇上都一清二楚。
“娘娘可是在忧心三阿哥?齐妃娘娘唉…”齐妃的性子连剪秋都不知道怎么说,扶不上的阿斗。
天天说来说去就是三阿哥又长高了,剪秋听得耳朵都长茧了。
“上次本宫好不容易让皇上去了她宫中,意在她能懂点事,谁知…”
皇后想到这就郁闷了,齐妃一夜成了笑柄,皇上那句话她听了都脸燥得慌。
粉色娇嫩,你今年几岁了?
菩萨啊!这都什么事?
“三阿哥天天来景仁宫请安,对娘娘您也是孝顺。”
“先不说他孝不孝顺,孝顺有什么用?脑子也得好用才行。”
皇后对其他的皇子都是一个样,皇上还看得过眼的,她就尝试笼络,皇上不喜欢的,她也无视。
说到底,都不是她的宏辉,如果可以她恨不得让他们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