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
他们只觉得荒谬。
终日打鹰，被鹰啄了眼？
云为杉和上官浅这次相当于被锁定，别的人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宫子羽和宫尚角脸色不太自然。
前者是紧张，后者是复杂。
二人的选择也不同，宫尚角几日后就当机立断，那一点好感不足以抹去无锋杀手的身份。
他打算把上官浅送出去，这也算是临到头的私心。
宫子羽却犹犹豫豫，甚至当做听不懂，只要云为杉没有危害宫门，他不愿意放弃这段感情。
宫门这一次的试炼，除了宫月徵，全都进去了。
后山还有个守门人和云为杉的妹妹关系匪浅呢。
为了避免一切不公平出现，雪重子所在的周围被她找人看住了。
接下来便是清洗宫门，趁他们都进了后山，宫月徵着手让人排查。
首当其冲就是雾姬夫人。
她走进这个院子，清雅又让人静心，雾姬就坐在廊下煮茶，似乎丝毫不意外。
看了会，宫月徵才走过去。
“大小姐来了。”
宫月徵轻笑，“也是难为你，为了无锋兢兢业业这么久。”
雾姬眸色变换一瞬，面色淡淡：“大小姐的话，雾姬听不懂了。”
“宫唤羽没死吧？无锋背后的人是宫门曾经的长老吧。”执掌商宫的长老。
雾姬这下表情破了冰，震惊的看着她，她蓦地笑了：“看来大小姐是想太多了，是我做了什么让大小姐不满么？”
宫月徵收起笑意，眼神冷了下来，“是与不是都无所谓。”
风吹过她鬓边的发丝，带来些许药香，雾姬心底不安，多年的习性，让她很容易就抓捕到平静下暗涌的杀意。
冷汗不知不觉浸湿了后背，对面的人再次开口：“宁可错杀，是我一向的准则。”
静。
宫门的人都说宫月徵是心思缜密之人，但在雾姬看来，这分明是一条毒蛇。
她似乎什么都知道，好像又不放在心上，高兴了就捉弄捉弄无锋的人，不高兴了就把怀疑的人都拿来试药，用完就杀。
成熟，冷静，温柔，这只是表面。
实际上她既冷漠又狠毒，万事不留心，阴晴不定。
雾姬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大概是知道没用，也不想再装了，现在的她，看起来与平日那个温声细语的雾姬天壤之别。
沉重的氛围弥漫开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雾姬大笑，拿起茶杯饮尽，手撑着茶几道：“曾经，许多人与我说过，徵宫那个病殃殃的女嗣是个怪物，我不信。”
她眼神轻蔑，“怪物？再怎么样不都是宫门内的一个孤女？”
突然，她眼神一变，似乎是在笑以前的自己，又或者是在后悔些什么，“如今看来，你确实是怪物。”
“冷心冷情的怪物。”
尖锐刺耳的话语动摇不了宫月徵丝毫，她还是那副样子，笑容浅浅，眼神漠然。
“芙蓉。”
芙蓉上前，手中一直拿着的茶壶有了用处，她姿态悠然地给雾姬的茶杯斟满而后退下。
“这可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夫人，尝尝？”宫月徵饶有兴致，捂嘴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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