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灯的光芒刺得我眼睛发酸。
我踩着十厘米细跟高跟鞋踏上红毯时，宴会厅里还飘着香槟的甜味。穿燕尾服的侍者捧着银托盘穿梭在宾客间，女士们的钻石耳坠随着谈笑轻轻晃动。顾言初正和苏晴碰杯，他今天穿了套定制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各位。"我的声音不大，却像往滚水里泼了盆冰。觥筹交错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人碰翻了酒杯，暗红色液体顺着桌布往下渗。
苏晴转过头来，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她总爱在正式场合哭，说这样显得楚楚可怜。此刻她嘴角挂着笑，右手却死死掐进手心。
"我是林晚。"我走向宴会厅中央，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格外清晰，"林家走丢的真千金。"
林明宇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沈婉仪的手指深深陷进掌心，她今天涂了枚红色指甲油，倒像是要掐出血似的。林正廷猛地拍桌，水晶杯里的红酒晃出半圈涟漪。
"放肆！"他胡子都在抖，"林家只有一个女儿，就是晴晴！"
我嗤笑一声，扯开袖扣。胎记从手腕蜿蜒到小臂内侧，在灯光下泛着淡粉色。小时候养母总说我这是被鬼抓过的印记，后来才知道是林家千金的胎记。
"您确定？"我抬手让宾客们看清，"当年接生婆用针扎过这个位置，说胎记会褪色。结果呢？"
苏晴突然站起来，裙摆扫翻了餐盘。奶油蛋糕摔在地上，蜡烛还在燃烧。她的指甲盖泛着珍珠光泽，这会儿却像要抠进掌心。
"姐姐怎么这样说？"她声音发颤，眼眶瞬间红了，"难道要抢我的幸福吗？"
好一招以退为进。我在山村讨饭那会儿，就看透她这套把戏。当年她故意摔碎茶碗让我赔，最后却是自己藏起碎片嫁祸于我。那时候我跪在青石板上捡碎瓷片，膝盖都磨破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抢？"我向前一步，"不过是在恭贺妹妹的好姻缘罢了。顾少爷当年可是亲自到我家提过亲的。"
顾言初的刀叉当啷掉在盘子里。他喉结滚动两下，终究没说话。我看着他西装口袋里的怀表链，那是我送他的及冠礼，刻着"言初"二字。
"你胡说！"苏晴的眼泪终于落下来，"明明是你贪图富贵，故意冒充..."
"够了！"沈婉仪突然开口。她站起身时打翻了汤匙，银勺撞在骨瓷碗上叮当作响。她盯着我看，像是要把我整个人揉碎了吞下去，"去验DNA。现在就去。"
宴会厅里炸开了锅。
我还没说话，苏晴却笑了："不如这样，让法医中心来做鉴定。今晚就做，让大家看个明白。"
这提议听着公平，可她眼角的笑让我脊背发凉。白夫人坐在角落，黑纱手套慢慢摩挲着酒杯。我知道她是谁——当年拐卖我的人贩子背后，就有个戴白手套的女人。她今天特意选了黑色晚礼服，像只蛰伏的蜘蛛。
音乐不知何时停了。穿燕尾服的乐队成员擦着汗，大提琴手弓子都忘了收。林明宇站到我身边，他今天喷了薄荷味的香水，袖口露出的腕表还是去年我给他买的。
"姐，我信你。"他低声说，"小时候你说过，等你回来就把林家花园修成动物园。"
我刚想笑，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黑色大氅掠过眼角，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需要帮忙吗？"
陆沉舟。他手上戴着价值连城的翡翠扳指，却在宴会厅里掏出一支口红递给我。我愣住时，他已经转身面对宾客。
"诸位。"他声音不大，却压住了所有喧哗，"DNA检测需要专业设备。不如先做个简单的——"他晃了晃手中的口红，"据说苏小姐最喜欢这支限量版，不如借给林小姐用用？"
苏晴的脸色瞬间煞白。
\[未完待续\]我看着那支口红，薄荷味香水混着香槟的甜，在鼻腔里搅成一团。
宴会厅里响起窃窃私语。穿珍珠礼服的女士们交头接耳，水晶杯相碰的声音都变得小心翼翼。苏晴咬着下唇，指尖在桌布上划出褶皱。她今天涂了枚红色指甲油，这会儿却像要抠进木纹里。
"这支口红..."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去年生日宴上，我亲眼看见苏晴从包里掏出它补妆。那时我端着托盘站在她身后，看她对着镜子涂抹时嘴角扬起的弧度——后来那支口红就不见了，顾言初为此罚了我三个月月钱。
陆沉舟没说话，只是把口红递得更近了些。翡翠扳指在灯光下泛着幽光，像是某种无声的威胁。他站在我和宾客之间，黑色大氅像道天然屏障。
"要验真假？"他嗓音低沉，却让每个角落都能听见，"不如先验这支口红里的DNA。"
苏晴猛地站起来，裙摆扫翻了餐盘。奶油蛋糕摔在地上，蜡烛还在燃烧。她的睫毛忽闪两下，眼泪就要落下来："这怎么能...我是说..."
"怎么不能？"陆沉舟打断她，"据说这是你最常用的牌子，编号002的限量款。听说全球只有三十支。"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而林小姐失踪那天，有人用这支口红在梳妆台上写了'滚'字。"
空气突然安静得可怕。穿燕尾服的侍者撞翻了酒架，玻璃碎裂声惊飞窗外栖息的乌鸦。沈婉仪的手指深深陷进掌心，林正廷猛地拍桌，水晶杯里的红酒晃出半圈涟漪。
白夫人坐在角落，黑纱手套慢慢摩挲着酒杯。我知道她是谁——当年拐卖我的人贩子背后，就有个戴白手套的女人。她今天特意选了黑色晚礼服，像只蛰伏的蜘蛛。
"你胡说！"苏晴的眼泪终于落下来，"明明是你贪图富贵，故意冒充..."
"够了！"沈婉仪突然开口。她站起身时打翻了汤匙，银勺撞在骨瓷碗上叮当作响。她盯着我看，像是要把我整个人揉碎了吞下去，"去验DNA。现在就去。"
宴会厅里炸开了锅。
我还没说话，苏晴却笑了："不如这样，让法医中心来做鉴定。今晚就做，让大家看个明白。"
这提议听着公平，可她眼角的笑让我脊背发凉。音乐不知何时停了。穿燕尾服的乐队成员擦着汗，大提琴手弓子都忘了收。
林明宇站到我身边，他今天喷了薄荷味的香水，袖口露出的腕表还是去年我给他买的。
"姐，我信你。"他低声说，"小时候你说过，等你回来就把林家花园修成动物园。"
我刚想笑，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黑色大氅掠过眼角，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需要帮忙吗？"
陆沉舟。他手上戴着价值连城的翡翠扳指，却在宴会厅里掏出一支口红递给我。我愣住时，他已经转身面对宾客。
"诸位。"他声音不大，却压住了所有喧哗，"DNA检测需要专业设备。不如先做个简单的——"他晃了晃手中的口红，"据说苏小姐最喜欢这支限量版，不如借给林小姐用用？"
苏晴的脸色瞬间煞白。
宴会厅顶灯摇晃，我们的影子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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