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在你看不见的阴翳处,对你书写我的告白。
我不是一个很大胆勇敢的人。在你来爱我之前我就感受到你和我间的「共性」,有遥不可及、造成重大伤害的过去存在。我犯罪的过往告诉我来爱你也同样意谓着利刃会刺向你,所以不告白,悄悄地埋在心底。用你的话来说就是将喜欢原封不动地沉入心底,不同的是爱慕悄声滋养、爬满高大的心壁。
远在21年间,刚见到你不久,我早早地买下了「遗书」(在这里不做详细说明,我的私欲想让我把我们间的纽带藏起。)当时读书仅是为了消磨漫长绝望的时光,具体讲什么并不在意,唯一记得很深刻的是「永在性」。我故作深沉地、矫揉造作地将这个词缝入当时我给某人的书信里,其实连它根本的意蕴都不明。你说你看完这本书后就去死,我悄悄在心里立下誓言写完这本手记、再读过「手记」就遥遥地伴你一起。
但是我不能。我知道自己没有勇气死,在看到你某月某日决定去死的当天留下的手记我竟然一点也说不出话,只觉得此时此刻世界就在我身后推搡着我、裹挟着我,逼我退无可退,连小小的星星也要漂走,我没能勇敢地说出来:我想和你一起死。一起死真的好难啊!きたきみ中爱吏对小雏残忍的请求「你愿意让我成为永恒吗?」我觉得我是连只剩你了这句负重千斤的话也说不出,我是断然不敢向你这样开口的,因为我希望你活得好。
我最近能够克制住自己对你过去的窥私欲了。
你跟我说过:你是不介意让人窥探你的,当你把自己过往的一角揭开给人看时,就已经百分百地做好被刺伤的防备,这是不信任人的体现。我想这时候也该用「就让一切自然地发生」这句话,这样我们就能「知道我们最近的界限在哪里」。(在你写给我的告白信里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如此清楚)
其实我还是好害怕会伤害你。我的受害人名单是构成现在似真似幻的我的本体,我愧对所有人的起点。我不想也不愿把心爱的你也列入..小猪存钱罐不可以被打碎,我是来做你的裂痕修补工作而非做破坏大王乱砸乱摔,使你开裂再开裂,直至支离破碎。要珍视宝物,此时此刻我要把我封闭住的嘴打开,勇敢地对你说:
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的文字,请不要吝啬自己的创作、丢掉耻感,勇敢地把你的原本给我看吧!两个人在一起,即使世界的另一面是残酷的残忍,与世界客观并行地存在着,即使我们都已经失去对世界的残酷之感觉,也一定能够相对先前形单影只的我们活的要好。
希望世界之于我不要再犯罪,由此迫使我的二次犯罪。悄悄地说,这是我最后一次与「我」的赌博,如果我在这场旷日长久的战争里能够取胜或是达成平手,那么就证明我尚且还有爱人的能力,我是可以(正常地)爱人的,我就可以向你百分之百的燃烧仅剩的所有。(我不知道自私的我会不会这样允许,我好害怕。)
已经没有气力再写下去,对你的告白还远远达不到我心里万分之一的丰满,但到这里我已决意将我的爱意倾注在流走的日常、向后飞逝而去的风景、拂过你红色挑染的发稍的风里(我还没有见到过。)晚些时候,我要把这封突然而至的告白摘到我的手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