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陌刀穿透一个流匪的头颅，去势不减地钉入旁边匪徒的咽喉。
清棠手腕一抖，两具尸体同时栽落马下。
“十”
“快跑，快！”
终于有流匪崩溃，武器划过马的屁股，只求马能快点带他离开。
清棠左手拽下马鞍一侧绳套，在头顶抡圆三圈后猛地掷出。绳套精准套住那个脖子，又借马力一拽。
“砰！”
那流匪重重摔在泥地里，像条上岸的鱼儿一般在地上扑腾。
这是他们准备用来欺负弱者绳套。
现在也成了他们的夺命绳。
清棠驭马前行，从十一数到十五，全程一直拖拽着第十六个流匪。
*
谢家族人正视着清棠策马而来，马后拖拽的流匪早已面目全非。
泥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混杂着碎肉与布片。
“族长爷爷。”
她翻身下马，陌刀在土地上划过，“这些头颅祭亡灵可好？”
清棠的话，让谢家众人鸦雀无声。
好，怎么不好！
甚至还不够！
至于清棠为何变得那么厉害，族人们为什么没有感到奇怪，那是系统188应该做的工作。
*
谢家祠堂外灯火通明，所有人都热切的看着地上那十六具无头尸体。
族长颤抖着双手，从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上解下一个又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当所有银两堆在祠堂前的青石板上时，众人只感觉那白花花的银子晃得他们睁不开眼。
“一百二十三两七钱！”
负责清点的谢石头声音发颤，“能买一百多石粮食了！”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一百多石粮食啊！
全族老小几百人加起来敞开吃，吃两个月都够了。
族长蹲在银两堆前，布满老茧的手指轻轻抚过每一块碎银。
“石头，明日你和阿棠带十个手脚麻利的后生进城。”老人声音沙哑，却透着久违的生气，“买八十石粗粮，二十石细粮，剩下的全卖成粗盐。”
谢清石闻言猛地抬头，担心道：“爷爷，让阿棠姐同我们进城，万一流匪再来，你们怎么办？”
“大不了，明日我带着族人到山上躲着。”
族长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一小颗碎银，“阿棠不去，你们怕是连粮食都没买到手就被抢了！”
祠堂前顿时安静下来。
几个年轻后生面面相觑，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清荷和清松一左一右抱住清棠的腿，小脸上满是担忧。
按理说，现在他们又多了好几匹马肉，暂时不缺吃的，流匪见人这批人不回去，肯定会来。
可外头粮价一天一涨，有时甚至上一刻还是一两一石，下一刻就变二两了。
故而，族长才这么急切。
买粮事说完，便开始说马该怎么办。
当族长说九匹完好无损的马只留一匹活口的时候，清棠站出来。
反对道：“族长爷爷，活着的马我们要全部留下，一匹也不能杀。”
族人们面面相觑，有人小声嘀咕：“可这些马要吃不少草料吧……”
族长心里也是这么想，人都没啥吃了，还喂这些牲畜干啥！
但他面上不显，并耐心地询问：“阿棠，为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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