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当真!”
清棠干脆利落地打断他,“不光死了,连尸首都烧成了灰。骨灰还是你徒弟亲手扬的。”
高明闻言踉跄后退两步,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小海......”
他上句话还没说完,像是又想到什么,猛地抬头,“姑娘,那铜鱼……”
"铜鱼在我这儿。”清棠手轻抚腰间软剑,“怎么?高先生是想要吗?”
高明连忙摇头,像是松了口气一般:“不不不,在姑娘这就好...在姑娘这就好!”
他嘟囔着转身离开,清棠却看出来了,藏海这个师傅虽说之前心怀鬼胎了点,倒是真心关系徒弟的生死。
铜鱼必然遭祸,就是不知道高明知道铜鱼其实就在藏海手上,心脏会不会受得了。
清棠刚走到枕楼门前,就看见藏海正站在雕花灯笼下等她。
他今日换了身和清棠同样的素色长衫,在灯火昏黄映照下显得格外清俊亮眼。
“来了?”藏海笑着迎上来,“就说我去家中接你,你偏要自己来,可是让我等了许久。”
清棠同样笑着,跟上他的牵引走到枕楼内。
只见枕楼的大厅中央搭着戏台,四周悬挂着五彩琉璃灯,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白昼。台上正在演一出皮影戏。
蒙脸刺客手持利剑,正砍向一个酷似庄芦隐的人偶。
“这些个编戏的倒是会紧跟京中大事。”清棠轻嗤一声。
藏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微变。
“走吧。”
清棠拉着他往二楼雅间去,“今儿咱们看看这出戏演的好不好。”
两人刚踏上楼梯,就听见台下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回头望去,只见皮影戏中的“庄芦隐”已经被砍了首倒在血泊中,而那蒙脸刺客的身影正被一群人追逐。
藏海带着清棠轻车熟路地来到二楼雅坐,他体贴地为清棠拉开椅子,示意她坐下:“这位置视野最好。”
说着,他又指着对面那个装饰华丽的包厢,“那边叫朱雀头,是枕楼最金贵的位置。”
清棠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对面雅座周遭金碧辉煌,连栏杆都镀着金边。
“要坐那里……”
藏海压低声音介绍:“得花一千两点灯包下整个听皮影戏的望月阁,还得给台上皮影戏班打赏,连台下所有客人的茶水钱都要包了,我第一次来就差点被那个位置坑。”
正说着,楼下戏台忽然换了出戏码。
一个身着宦官服饰的皮影人正准备脱衣睡觉,突然来了一个蒙面刺客将其打伤。
台下顿时嘘声一片。
藏海眉头微皱,却见清棠唇角微扬看的认真。
藏海也逐渐平静自己的心情让人上茶。
今日二人来枕楼只为消遣,没有其他。
只是这第二出戏刚演罢,楼下突然一阵骚动,人群如潮水般向两侧分开。
只见永荣王爷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身着美艳的女子。
正是藏海的师傅六初
“哟,这不是藏大人吗?咱们怎这么有缘,又遇见了。”
永荣王爷抬头,目光精准地锁定了二楼雅座的藏海,脸上笑得很是邪性,明显就是冲藏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