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这是在指桑骂槐?”
清棠缓缓放下茶杯,明明神色未变,周身却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王雪琴戳如萍的手顿时僵在半空,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声音不自觉地弱了几分:“怎...怎么会...”
“你肚子里那点算计,瞒不过我。”清棠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是我打你的嘴,还是你自己打,或者……我去找你的尔豪和尔杰讨要。”
如萍闻言在椅子上剧烈挣扎起来,被堵住的嘴里发出愤怒的呜咽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王雪琴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二话不说抬手就朝自己脸上狠狠扇去。
“啪!”
这一记耳光又重又响,左脸立刻浮现出鲜红的指印,精心盘起的发髻都散落了几缕。
站在角落的依萍瞪大双眼,看着往日趾高气扬的雪姨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既震惊又隐隐升起一丝快意。这个曾经处处刁难她们母女的女人,终于也尝到了屈辱的滋味。
如萍在椅子上疯狂扭动,被堵住的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呜咽,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就在这时,大门被猛地推开,尔豪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看到母亲红肿的脸颊和被绑在椅子上的妹妹,顿时目眦欲裂。
“陆清棠!你不要太过分!”尔豪怒吼着冲到王雪琴身前护住,“我妈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
清棠冷冷地扫了尔豪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我过分?”
她起身缓步向前,每一步都让尔豪不自觉地后退半步:“我打伤何书桓,与她如萍何干?非要自己找事往我眼巴前凑。”
“什么?你打伤书桓?你……”
尔豪这才知道此事,震惊之余想要追问详情,却被清棠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你妈自扇耳光,是她没管教好儿女离我远些,咎由自取。”
清棠眼中寒光一闪,突然抬腿就朝尔豪肋下踹去。
咔嚓一声脆响,尔豪整个人倒飞出去,然后重重摔在地上。他捂着肋部蜷缩成一团,疼得脸色煞白,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这下好了。”清棠居高临下地睨着地上的尔豪,"何书桓在医院不会太孤单,正好有个病友作伴。"
“尔豪!”王雪琴尖叫着扑过去,颤抖的手悬在半空不敢触碰,只能转头对清棠嘶吼:“你这个疯子!上海可是讲王法的地方,打人是要吃官司的!”
“王法?”清棠轻蔑一笑,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叫巡捕?就是不知他们来的快,还是我剁肉快……”
王雪琴闻言顿时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如纸。
清棠目光扫过王雪琴和她的一双儿女,目光最终落在痛苦呻吟的尔豪身上。
陆家的男人,她打起来毫无愧疚。比起原主母亲被陆振华毁掉的一生,这点皮肉之苦算什么?
只要尔豪身上流着陆振华的血,他就该受着。
王雪琴自然不敢报警,最后跟着尔豪和如萍上了救护车。
自从她也被松绑后,便一直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整个人都被吓坏了。
她实在不理解,可以救梦萍的清棠,为何会这样对待他们兄妹还有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