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棠冷眼看着如萍喋喋不休的模样,从铺着整张虎皮的凉椅起身直接往院外外走去。
“喂!正跟你说话呢!你要去哪啊?”如萍气得直跺脚。
清棠头也不回地出了弄堂,径直走进附近一家客栈。
给店老板付了一块钱,然后拨通了陆家的电话,铃响三声后,那头传来王雪琴标志性的尖细嗓音:“喂?哪位啊?”
“王雪琴,”清棠冷冷道:“给你一个小时,来佩姨这儿把如萍领走。”
电话那头明显一滞,王雪琴强作镇定:“哎哟,清棠啊,如萍她怎么……”
”或者。”清棠打断她,声音更冷了几分,“明日我去给你送鱼。”
电话“咔嗒”一声被挂断。
王雪琴握着听筒的手微微发抖,那个“送鱼”的暗语让她恐惧。
回到房间,也顾不得换衣裳,抓起手包就往外冲。
这般慌乱的模样,刚好被刚睡醒走出房间的尔豪撞见。
他诧异地问:“妈!这么急,这是去哪儿啊?”
“少管闲事!”王雪琴头也不回地下楼,摔门而去。
看母亲明显有事的样子,尔豪出于好奇,犹豫了两秒便跟了上去。
另一边,清棠返回依萍家找了根绳子,利落地将如萍绑在客厅的椅子上,还顺手拿起桌上的抹布塞进她嘴里。
如萍惊恐地瞪大眼睛,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清棠啊,这...”傅文佩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声音发颤,“如萍是你的姐姐,你不能这样对如萍的……”
清棠慢条斯理地坐在如萍的对面,头也不抬地打断她:“佩姨,您也想让我这么对您吗?”
傅文佩顿时语塞,脸色煞白地后退半步。
“平日里您照顾我,我心存感激,你对我好一点,我就对你好一点。可若是分不清好赖……别怪我不客气。”清棠直接了当地说。
提别人出头,最恶心的就是,出现反水现象。
这样的行为比书桓推伤依萍还令她厌恶。
一个男人推伤了自己的女儿,如萍再替那个男人说话,居然还能心疼得起来。
依萍站在角落,看着母亲被的警告,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出声,只下意识摸了摸手肘的擦伤,眼神复杂地看向被绑着的如萍。
虽说心疼母亲,但知道自己为母亲说话,清棠真能干出把她母亲绑起来堵嘴的事。
为了不让母亲添乱,她连忙走到母亲身边,把母亲小声劝到了房间。
如萍在椅子上拼命扭动,眼中既有愤怒,抹布下的呜咽声时高时低,显然还在试图说些什么。
不到一个小时,依萍家的门外传来急促的高跟皮鞋声。
不等人敲门依萍快步走去开门。
门刚打开一条缝,王雪琴就闯了进来。
“如萍!”
一进客厅,王雪琴就看到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如萍。
如萍一见母亲,立即挣扎起来,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天杀...…”
王雪琴心疼地快步上前,正要解绳子,本来下意识想骂人,余光瞥见了端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清棠。
嘴巴连忙急刹车,并伸出食指戳着如萍太阳穴,斥责道:“你个天杀的东西,没事跑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