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萍猝不及防跌坐在地上,手肘擦破了皮,周围的人群发出一片惊呼。
那边刚检完票准备上车的清棠,看到这一幕,二话不说直接走了过去。
杜飞见事情不妙,也感觉扶着佩姨往那边走。
只见,清棠快步穿过人群,她一把扶起跌坐在地的依萍,仔细检查她擦伤的手肘。
“没事吧?”清棠轻声关心道。
依萍摇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清棠,我...…”
清棠拍拍她的手,转身直面书桓:“何先生,你们哪怕分手,可吵架归吵架,好歹在一起过,动动嘴也就得了,何必这么没风度,用这么大的力推她?”
书桓脸色阴沉,拳头紧握:“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清棠冷笑,把手中行李交给依萍,上去就给书桓的肋骨处来了一脚。
书桓的身体直接腾空飞了两米远才落地,中途还能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也顾不上赶车了,立即将他们围成一个圈看热闹。
“与我无关?”清棠轻声冷哼:“她姓陆,我也姓陆,怎么无关?有本事你起来再动她一下试试。”
如果说二人只是吵架,她也不会管这个闲事,何书桓一个人大老爷们,推一个女孩,还把人能伤了,这就没办法坐视不理了。
抛去身体上的血缘,看在依萍母女经常给她送做吃的、送吃的份上,她也不可能漠视。
“天呐!书桓!”
好不容易带佩姨穿过人群走过来的杜飞,看见这一幕惊呼一声,连忙跑过去蹲在书桓身边,焦急地检查书桓的伤势:“书桓,你怎么样?能起来吗?”
书桓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咬着牙勉强摇头:“肋...肋骨可能断了……”
每说一个字都牵动着伤处,疼得他直抽气。
傅文佩颤抖着走过来,拉住清棠的手臂:“清棠,这...这会不会闹得太大了...”
清棠安抚地拍拍她的手:“佩姨别担心,我有分寸。”
依萍现在已经吓傻了眼,颤颤巍巍地说:“书…他,他应该没是吧?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胳膊肘上的伤吧。”清棠淡淡道。
依萍立即静音,莫名不敢反驳。
虽说书桓如今躺在地上呜呼起不来的样子,看得她心很痛,可她是个只好赖的人,知道清棠是为自己出头。
站台上的骚动引来了车站工作人员,一个穿制服的男子挤进人群:“怎么回事?谁在闹事?”
杜飞连忙站起来解释:“误会!都是误会!只是朋友之间吵了个架。”
怕工作人员引来警察,他只能这么说。
再后来,杜飞去火车站传达室借用电话上来了救护车。
去北方的火车早就走了,但清棠没有因为踢上了人就跑,而是和依萍母女回了家。
自己把人打了,总不能人这俩母女面对。
刚到依萍家没多久,如萍便登门,上来就开始指责:“清棠,你平时打尔豪也就算了,我们是一家人不会把你送到警察局,可你怎么能打书桓呢?万一人家报警,让你去坐牢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