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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皆有代价,有代价就有牺牲。”
……
宫尚角嘴角下有一处不明显的咬伤,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可身为兄控的宫远徵,自然看的清清楚楚。
宫尚角碰了碰那伤口,嘴角噙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从容不迫地解释道:“哦,没什么,不小心弄到了吧。”
宫远徵点点头:“好,那哥哥快去吧,不要耽误了时间。”
“嗯。”
宫尚角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
宫远徵玩弄着手里的暗器,清俊的脸庞在黑夜的光影下变得模糊不清:“真的只是不小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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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似乎格外漫长。
宫晚还未睡下,她打开窗,看着不再那么黝黑的天。
“天快亮了…”
高塔的灯笼忽地变成红色了。
“要变天了啊…”
宫晚摩挲着窗沿,看着青石板上来来往往的侍从。
不过片刻,漆黑的天上立马升起数不清的白色孔明灯。
白色挂满了宫门。
“所以女客都出来!”
“清点人数!”
上官浅从房门内出来,扫视着一切就,她亲眼目睹着昏迷的姜离离被人抬了出来。
云为衫此时正身穿黑衣,隐匿在屋檐上。
上官浅对她使了个眼色,上前对侍卫说:“各位大人,你们是在找云为衫姐姐吗?她在我房间休息呢。”
“你刚刚为何不说?”
“因为…”上官浅咬着唇,眼睫轻颤,“因为云为衫姐姐好像吃坏了肚子,满脸都是红疹子,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而且她怕传染给别人…”
屋内的云为衫听着她的话,立马行动了起来。
侍卫立刻来到了她的房间。
“云为衫姑娘,请把头转过来。”
下一秒,一张看上去面目可憎的脸显露出来。
“这…”
在场的人都有些不忍直视。
“你说害怕传染,那她为什么会在你房间?”
“为什么在我房间?这你都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
“我们上宫家族世代学医,我们家的紫蕴祛毒膏可是出了名的一件难求。”
侍卫还是有些不放心:“云为衫姑娘,请把被子掀开。”
上官浅怒气冲冲的上前理论:“你们也太过分了吧!竟然还要掀被子?”
侍卫一把将上官浅推开,掀开被子,云为衫白皙的肌肤裸露了出来。
上官浅眼眶湿润,泪水一颗颗的流了下来,她用手指着他们:“你们这些侍卫,我们嫁进宫门不是来受你们屈辱的!你们就等着砍手砍脚挖眼睛吧!”
侍卫低头:“属下冒犯了,还请二位在房间里休息。”
侍卫们走后,上官浅脸上的愤怒和委屈瞬间消失不见,她勾起唇,眼中闪过不屑。
她撇了一眼云为衫:“差不多了。”
上官浅给了云为衫解药:“你还算聪明。”
“把它喝了,再耽搁久一点,脸上就该留疤了。
云为衫看着眼前单纯无害的上官浅,试探性地问道:“你是魑?”
上官浅轻嗤一声:“像郑南衣那样的人才是魑吧。”
她轻轻抚上云为衫细腻光滑的手,缓缓开口:“姐姐,你说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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