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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睡着了。
宫远徵就静静地看着她。
少女睡的正香,有几缕乌黑的发丝垂在脸颊上,衬的皮肤越发雪白。
房内寂静无比,冬日连虫鸣都没有。
暖阁内昏黄的烛光照在宫远徵脸上,更显得他轮廓分明,他长睫低垂,投下一片阴影。
“昭昭?”他轻轻唤了她一声。
少女没有应。
宫远徵的视线渐渐下移。
垂落的羽睫、小巧的鼻尖、以及饱满的唇瓣……
她抿着饱满鲜润的唇。光下是橘红色的。
咬一口会不会爆出甜蜜浓稠的汁液,这件事早有了答案。
宫远徵又想起之前的那个吻了。
他忽而抬起手腕,来到了她的脖颈上。
那是最脆弱的地方。
这力道碾着她的脖颈向下了几分,使得三千青丝自然而然地垂落到光洁耳侧。他的视线游弋在那一方敏感又脆弱的后颈,以及向下三寸的脊骨,愈发暗沉。
他擅长医理。
更懂解剖。
他会用薄而尖利的刀片割破皮肉,去探索动物五脏六腑是如何运作的。运气好的时候,他能撞见几副格外漂亮的骨骼。
他会将它们好好收藏起来,任由自己欣赏。
瞧。
今夜他又碰见了一副迷人的骨骼。
那种嗜血的兴奋感又在血液里沸腾、肆虐。
宫远徵慢慢地上了床,他侧躺着,贪恋般来到云晚的脖颈处,那丝淡淡的香都犹如钩子似的若有若无地勾着他。
他仿佛极愉快,修长指尖一下下抚摸着她的发顶。
“我的昭昭啊……”
下一秒,他的唇落于细腻颈侧。
越往越下,顺势咬住她的耳珠咂吮。
灼热的呼吸滂沱地抽在云晚的耳垂,在寒冷空气的过渡下,凝固成潮湿粘腻的液珠挂在她的白嫩肌肤。
“好想要你…”
宫远徵拧住她的手腕,与她十指紧扣。
“唔……痒……”
似乎是察觉到些什么,云晚呢喃着,挣扎着,想要驱赶这种折磨人一般的感觉。
可宫远徵却没有善罢甘休。
“昭昭乖一点…”
二人紧紧相贴的掌心铺满了湿漉潮汗,随着熟睡的少女不断的抻臂挣扎,她被压在锦缎上的手背一寸寸地向上蹭去,留下白蚁啃噬的酥麻之感。
他已经想很久了。
想在光线昏黄的地方,压着她的腰肢,令她趴在窗边,掀起裙摆将她吻得湿漉漉的,再威逼也好,利诱也好,总之,也想她用那双漂亮的嘴唇对自己做着相同的事,想把她欺负得泫然若泣,满脸通红,而后俯身,一颗颗吻掉她的眼泪。
什么道德伦理,贞节名誉通通都是浮云。
他只想狠狠穿进她的身体,让两人的骨血融为一体。
这可比看着别人因为他的毒药而痛苦不已的感觉让人兴奋多了。
或许人的基因里,对美好干净的事物,都有将其弄脏的劣性。
在那些五彩斑斓的性幻想中,最令他兴奋的,就是将她的身体想成一块画布。
在他眼里,干净纯澈的少女就应该由他来着笔,他要为她、染上鲜艳的红色。
宫远徵慢慢地、小心地、视若珍宝地靠近了她。
烛火燃尽的那一刻,万籁俱寂——
双唇相贴,所有的答案在这一刻明了。
和他所期盼的一样,清甜、微凉,**********能让他将一切痛苦的梦魇忘却掉。
如果说在今夜之前,他的感情只是一种贪恋与乐趣的体现,那么在这一刻,他忽然真切地意识到了什么。
他看了她很久。
“云晚……”他语速很慢,仿佛在确认,又仿佛怕说出来被谁听到。
于是只能轻轻的,再轻轻的,“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那是至死不渝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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