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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身气势凌厉的少年以犬齿碾磨着掌中女子柔嫩的颈项,横过一截结实劲瘦的小臂,绕至她身前。
粗粝的指腹虚虚落下,轻搓抹揉在她随呼吸而深深凹窝的玲珑锁骨里。
“你这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害怕他,泪水淋漓,沾湿了他的肩膀,耳畔是他的热息。
她被他咬破了唇。
空气里弥漫着冷锈味,血腥味,与寒霜气息。
宫远徵将她抵在桌案边,抱着她,声音低哑,道:“昭昭,记住,我是为你而疯。”
“啪嗒”一声,幽幽灯烛往下坠去。
宫远徵摘下额间略显宽大的抹额,蒙住她的眼睛。
天上月光行走, 地上流光明灭。
云晚青丝散乱,一旁存放医案的木架随着动作摇摇晃晃,少女脸颊肌肤上留下了数不尽红痕,像是在遭受什么极端的酷刑。
她的手被举过头顶,身上传来丝丝缕缕的潮湿感。
宫远徵俯下面,灼灼热气袭来,云晚侧开脸,被他逼着仰高头。
他贴在她颈下,喉结上下滑动,问,他可以吻她吗?
云晚泪水沾湿了眼前的抹额,摇头道:“不行。”
可他却熟视无睹,一遍又一遍地吻她,咬她。
她的喘息渐渐急促,一副全然掌控与压制的姿态。
柔软的纤背被嵌入他硬实胸膛,压得身子低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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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颤颤阖眸,乌浓如鸦羽的长睫轻抖,兀自忍耐。
四周安静的不像话,她只能听见少年暗哑的低喃:“昭昭…我喜欢你…我爱你……”
“此生此世,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么?”
云晚没有回应,她侧过头,任由泪水流淌。
……
床帐红浪翻滚,唯有她圣洁如月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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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被广翰无边的浓腥的墨黑色所遮掩,身上的每一处触碰都变得无比清晰。
“倘若…倘若我那日没有去医馆就好了……”
倘若,我们不曾认识过便好了。
烛光熄灭,夜晚雾气缭绕,如银龙耸动。
宫远徵听出了云晚话中的意思,红着眼,指节分明的手掌按压着她的肩膀,居高临下地折腰狠送。
“可惜没有倘若了。”
……
翌日,云晚醒来时,光亮从医馆顶部洒下。
暮色昏昏,头顶水墨色的帘帐随风一袭一袭地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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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在外的婢女们似听到屋里传来的响声,如游鱼般涌入房间,伺候她起身。
“云姑娘,您起了。”
她有些恍惚:“何时了?”
“回姑娘,已是午时了。”
她竟睡了这般久。
又问道:“他呢?”
婢女神色恭敬:“徵公子一早就出去了。”
云晚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仰望着天空:“如今宫门执刃是谁?”
“回姑娘,是宫二先生。”
果然,宫远徵扶持他的哥哥得到了这执刃之位,如今在宫门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她真的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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