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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沉,宿鸦低飞。
云晚坐在窗边,看着屋外的满天大雪,思绪渐渐飘散。
忽地,一阵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是宫远徵从外面回来了。
他俯下来,高大的身影对她来说几乎是遮天蔽日,让她无处可躲。
“昭昭…我回来了。”
暗哑的声音又带着她回到了昨夜。
她不愿回想昨夜,然而越是不想,他衣袍上的气息包裹她,那份记忆越是急切地涌入她脑海。
“啪”的一声,云晚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
四分五裂。
宫远徵静静地看着她,良久,他蹭了蹭云晚的颈窝。
“没关系,一个杯子而已,碎了就碎了罢。”
云晚弯着粉颈有小半会儿没说话,只有轻轻颤动的睫毛昭示着时间没有静止。
屋中侍女收拾了地上狼藉,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
宫远徵胸膛抵在她的后背,将她略显得僵硬的身子圈到了怀中。
“昭昭,那还疼吗?”
云晚起身,肌肤红透,如同上了胭脂一般:“不疼了。”
“撒谎。”
他倨傲地、强势地,眼神碾压过她的视线。
宫远徵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将她横抱着走去了床账上。
“你干什么……”云晚始料未及,身子摇晃,被他从后搂住。
“乖,我为你涂药…”
袖摆下,云晚如春笋似的五指,紧张得蜷缩起,好几次想要逃脱他的掌心,都被宫远徵给捉住,最后给抻开,被他修长的五指,滑入她指缝间,与她十指相扣。
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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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真的不疼了。”少女紧咬着唇瓣,接着脸颊两边像是被火烧了一样,不受控制的染上了一层绯色。
她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宫远徵被她乱动着引起了某种反应,只好先按住她,想让她别动了。
不过他越是着急,云晚便挣扎的越厉害。
她的小腿更是顺着衣袍的边缘滑了他,无意间触碰到了那处正兴致的地方。
宫远徵原本平静俊美的面容上迅速出现了一丝龟裂的痕迹。
完了。
云晚慌张地瞥了一眼他:“我…我不是故意的…”
宫远徵脸上露出浅淡笑意,轻轻用手揉了揉她的耳垂:“昭昭要不够?”
声线低沉,呼吸拂在她颈间。
她只披了一身薄薄的单裙,腰窝上的肌肤,隔着丝绸,都能感受到那双手冰冷的温度。
殿外的窸窣雪落在屋檐上,滴滴答答,一如云晚此刻的心跳。
暗骂自己一声不争气后,云晚急忙开口:“你…你不是要涂药么?”
他将她的手反手扣住,十指相扣,抵在她腰后,重一下轻一下地。
“不急,昭昭不是说不疼了吗?”
云晚腿脚发软,声音也发软,道:“我疼,很疼。”
宫远徵满意地勾了勾唇:“好,既然如此,便不继续折磨昭昭了。 ”
到头来还是这样的结果。
云晚觉得就算是猎人,他也是最有耐心的那一个。
他循循善诱,慢慢击溃她周身的防线,让她一点点卸下心防,到最后将自己主动送到他手上。
她永远斗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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