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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等云晚醒来时,谢危已经走了。
她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一阵脚步声传来。
“晚晚呀,你可算醒了。”
云晚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在依稀的模糊的光影里,那个熟悉的身影带着满身的慈爱和温暖,映入她的眼帘。
“娘,这不才辰时嘛…”
云母有些哭笑不得。
她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声音温柔,如春日般和煦:“没见过哪家姑娘这么爱睡的,你呀,今日还要学女红呢。”
云晚听到这个整个人就恹了下去,古代哪都好,就是这规矩太多了,什么都要学,脑子都用不过来了。
“娘亲,我不想学女红,我不喜欢它,一学习我就头疼……”
云晚死死抱着云母,冲她撒娇,她身子从小就不好,这会儿瞧着可怜至极,惹人心疼。
云母自然是最心疼女儿的。
她伸手把女儿抱进怀中,让她整个人团坐在自己腿上。
“好好好,不学就不学,”云母对女儿有着无边的耐心和慈爱,“我们晚晚有我和你爹爹在,是不会让你受苦的。”
云晚抱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这种被宠着的感觉真好。
……
晚上。
红木椅,千里屏风,瑞兽砚。
处处透着奢华整洁和细净。
侍从从门外走了进来。
红木椅上,慵闲清懒地坐着一玉白云纹宽袖袍的少年郎,一手半托着额,一手百无聊赖又认真一般地翻着放腿上的书籍。
慵贵,舒然,一张如玉清朗的脸,半是骄矜,半是尊贵。
少年郎从书中抬起眼,免了他们的礼,问:“可查到了什么下落?”
声音濯濯如泉,却带着几丝慵散的意味。
“世子,已经查了,没有下落,那位公子像是消失了一般。”
少年郎将书本合上,一双漂亮的瑞凤眼挑起,不知在想什么,而后手指又勾绕着将书页翻开。
“好吧。”
“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遇见…”
燕临喃喃自语道。
“遇见什么呢?”一位身着华丽的男子从身后拍了拍燕临的肩。
“沈玠,你怎么过来了?”
“怎么,看你这么惆怅的样子,不会是看上哪家姑娘思而不得吧?”沈玠调侃道。
燕临似乎想到了什么,俊脸一红:“没有,别瞎说。”
沈玠勾着燕临的肩膀,揶揄道:“哟哟哟,是那家姑娘把你迷得鬼迷心窍的啊,快和我说说。”
燕临揉了揉太阳穴,指着手上的那一叠文书道:“你这么闲,不如你替我处理剩下的公文?”
沈玠“哦”了一声,尾调微微上扬:“知道你不好意思,诶,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能把我们燕世子给迷倒。”
燕临忍不住将手边的枕头冲他砸去:“都说了没有!”
至少不是姑娘家……
“我都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了,还不了解你?一看你就是思春了!”
燕临不甘示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日日揣着的帕子是你心上人的,还好意思说我呢。也不知道是谁啊,天天眼巴巴的看着一个不起眼的帕子呢!”
沈玠微微一愣,急忙话音一转,“既然如此,你派人调查又是因为什么?”
燕临勾着一抹浅笑,“人与人之间还是需要有点秘密,有秘密才能有神秘感,既然你已经没有神秘感了,那就让我的神秘感来维持友谊吧。”
沈玠:......翻用名句的人都是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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