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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危将头搭在少女的肩膀上,二人之间的距离极近,她肌肤细腻的手背亦不时地被男人的宽袖拂过,上面的触感有些痒痒的。
云晚还想多多责怪他,省得他每每将她吓成这样,可谢危却率先出口。
“阿晚,你与燕临相识?嗯?”
云晚微怔,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她低着头,视线里只有栽绒毯面上金丝银线缠勾的花卉回纹,和墨缎袍摆一角,袍下隐约露出乌皮六合靴的黑色如意暗纹靴头。
能感受到一道微沉的目光落在她的发顶、额头至鼻梁,谈不上专注,甚至有些漫不经心的懒散意味,然而压迫感十足。
仿若猛禽对其志在必得的猎物好整以暇的打量。
她对谢危,向来是有些怵的。
世人皆知,当朝少师谢危,薄情寡性,霜雪襟怀,不近女色。
所有人都认为这年少有为的少师谢居安是如他表面这般温润如玉,克制有礼,从不逾矩,所有人都尊敬他,崇拜他。
她彼时也天真地以为,谢危只不过是如大家所说的那样,是当之无愧的模范。
然而一个没有任何背景支持的少年,在波诡云谲的宫禁朝堂,是怎样生存、立足,乃至步步夺得这至高无上之地位,非她所能想象。
云晚后来渐渐明白,谢危清俊玉面下暗藏的狠辣决绝。
以及那浓厚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诡秘的僵持中,他微微俯身,那双漆眸仿若深不见底的寒潭,莫测难参。低沉的嗓音平缓无波将话语吐出:“阿晚怎么不回答?还是说……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居安哥哥,我…我只是一时走了神…”
她尽力将嗓音放得柔婉,且她克制不住声线的颤抖。她兀自忐忑,殊不知这样的语调别样撩人。
凌乱披散的发,如瀑流倾泻。从谢危的角度,可见其下一对蝴蝶骨的风流轮廓,隐隐瑟瑟,是脆弱让人想要摧折的美。
他伸手,拇指和蜷起的食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仰起。
熟悉的动作,熟悉的眼神,熟悉的口吻。
云晚感觉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男人拆入腹中。
“我与燕临的确相识,但并不熟稔,仅仅只是认识的关系罢了。”
酥腰盈盈,手臂轻松环住,一提。下一瞬,云晚被放在了谢危的腿上。
谢危眸色暗沉,吻上了她的耳垂。
“当真?”
少女羽睫轻颤,咬唇点头:“当真。”
谢危停下了动作。
云晚有些紧张,还以为谢危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
却没成想, 男人只将薄唇移到了她的颈侧,待用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颈子那处的细腻肌肤后,便低声回道:“阿晚,你最好不要骗我。”
“否则,我会好好收拾你……”
谢危说这句话的语气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很是一本正经, 平静到就像是在同她谈论公事一样,不带半丝的狎弄。
可云晚那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儿,也被男人的那声“收拾”臊得愈发泛红。
他总是这般不正经,什么事都能扯到情爱之事上。
更何况,每次都是欲求不满……
云晚柔美的双眸微垂着,她正很专注地思忖着心事,谢危却在这时用大手板着她的肩头,亦将她拨弄着翻了个身,使她的脸蛋正好能对着他。
“在想什么?如此的不专心?”
话音刚落,谢危就不再吻着她的耳垂,渐渐地转为了极为深浓的咬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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