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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是病态且偏执的情绪。
漆黑的眸子带着浓烈的欲,紧紧地盯着她,抬手慢条斯理地松了松领口,无端让云晚生出几分紧张。
“居安哥哥,你忘了我从小便怕黑嘛……你若将我锁在一个不见天日的房间里,我会害怕的。”
少女的声音跟她的外表一样,干净澄澈,极具欺骗性。但当她可以勾引的时候,什却带着似有似无的欲,挠在人心尖尖上。
她很会取悦人的心思,可要同时极易惹怒他。
多美好的人啊,是他放在心尖上宠的,可又为什么不是独属他一个人的呢?
狂风吹来,砸向门窗。
啪嗒啪嗒的声响,仿佛敲击在人的心脏上。
谢危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空出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脸,手掌冰冷、动作轻缓,让她不自觉起一身起皮疙瘩。
男人伏在她身前抬眸盯着她,声音暗哑幽然:“阿晚,只有我一个人不好吗?为什么要偏偏招惹上其他人?”
他心中恐慌,害怕阿晚厌恶他不要他,可又矛盾地迫切想要马上占有她,好似这样才能让他实际地感受到,他拥有了阿晚。
他知道自己没有燕临那般肆意张扬,没有张遮那般清正贤能,也知道自己病得不像正常人,所有他害怕。害怕阿晚终究会讨厌他,会喜欢别人,甚至害怕这一切到头来只是他的一场黄粱梦罢了。
到底是抢来的,他总会担心又被抢走,每每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都嫉妒得想要杀人。
“只有我一个难道不好吗?”
云晚被他全然桎梏着,明明他占着绝对的优势,可她还是从那漆黑的眼眸中捕捉到了那一丝,不小心泄露出的卑微。
原来看起来那么强大的男人也会有自己内心的自卑啊。
云晚一时无言。
可谢危眼里的偏执与欲望越来越重,他单手攥住她的腕子拽至胸前,缓声道:“既然不听话,那就连手也绑起来。再不听话,就封了经脉穴位做成人偶摆在我身边。”
他声音低且轻,另一只手沿着云晚颈后和脊骨的各处穴位往下,似是比划。
仿佛下一秒就要有所行动。
真是疯子。
云晚心中一惊,她还是小瞧了眼前男人的力量。
他已经有想囚禁她的趋势了……不行,再怎么下去,她迟早会失去人身自由。
她忍着颤抖的欲望,被攥住的手轻握成拳,抵着谢危的胸膛隔出些许距离,轻声问:“可这是居安哥哥想要的嘛…”
“居安哥哥说爱我,可你忍心亲手让我变成一个口不能言,足不能动的死物吗?”
谢危指骨突出,眸色微暗。
“那样……我便不能对着你笑,不能和你闹,而我只是一个死气沉沉的尸体,没有一丝生机,你也不能再听到我的声音,这样……居安哥哥喜欢么?”
“可我一点也不喜欢我这个样子……我不喜欢不说话,我不喜欢被困在一个笼子里,像一只金丝雀一般,失去自由失去我想要的一切。要是这样,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
谢危静静听着少女的话,心尖却忍不住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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