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桑延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而后宽宏大量般地说:“也是,你喝醉了,只是无意识地亲了一下我,也没有什么的。”
“……”
他表情无辜,仿佛在看着被睡了一觉的金主事后不负责的模样。
她这样地想着,却又听见桑延还故作委屈地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被亲的人是我。我好像才是那个更吃亏的人吧。”
他似有若无地看了云晚饱满唇瓣,意有所指,“力道还挺重。”
说着说着,云晚也觉得有些内疚起来,停了停,才又小声道,“都说了无意识嘛……”
她只知道自己喝醉了喜欢说胡话,傻笑,却不知道还有乱亲人这个习惯。
安静几秒,皎洁的月光浅浅落在他们身上,他们又并肩向前走着,云晚想了想开口,“你刚刚说的……肉偿?”
桑延一愣,低头时正好撞进女孩眼里。心里缓缓沉淀下来,云晚坦荡荡地看着他,不答反问,“你的意思,是想我亲回来?”
桑延没立刻说话,只是同样的平静和她对视。万般情绪和言语似乎就被蕴藏在他们的眼神中,眼神的交流同样也是他们对彼此的试探。
他拉长了声音,笑得暧昧且挑逗,“逗你的,难不成你还想占我一次便宜?”
云晚一愣,瞬间脸上泛起红晕,羞恼之下,她选择背过身逃开男人挪揄的视线,道,“才没有。”
桑延笑着,加快了脚步。
……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时间来到了腊月,天气也变得越来越寒冷。
整座城市弥漫着新年的气氛。
云晚回了鹿河过年,在那里她看望了妈妈和哥哥,她妈妈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况相比之前好多了,他们度过了一个温馨的新年。半个月后,她又回到了南芜,鹿河里南芜路程遥远,她买了凌晨最便宜的机票回来,风尘仆仆的提着行李箱回到房子里时,发现屋子里一片漆黑,安静的过分。
“还没有回来吗?”云晚有点疑惑。
前不久,桑延还在微信里向她问自己什么时候回来,她如实告诉了他自己的行程,原以为能在房屋里看见他,现在看来是她多想了。
她知道桑延家底殷实,幸福和睦,过新年自然要在家里多待一会的。
自己原本也是打算在鹿河待上一个月,可梦里常常看见桑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想见他的意愿越来越强烈。
轻轻叹了口气,她准备打开灯,想着拖着疲惫的身子洗个澡,可没想到无论怎么按开关灯始终不亮。总电闸在客厅,她走到了沙发旁边,想着把电闸打开。
“没用的,停电了。”
一片安静中,熟悉的声音响起。
话刚说完,微风吹起窗帘的一角,月光清冷地洒进来,有人将手机灯光打开,将黑暗慢慢照亮,云晚感觉到有人突然倾身向她压过来,他们之间的距离瞬间被压缩到非常近,近到云晚都可以看清楚桑延根根分明的黑色眼睫并感受到他身上清新的薄荷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