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一夜大雨后,天空湛蓝澄澈,万里无云,太阳慢慢升起,地面上积聚的湿气在阳光中蒸发消失。
在京城安了家,陆徜准备起身前往松灵书院学习。
临行前,他特意买了只小狗守家。
明舒为它起名叫早早。
没一会儿,对外以好友相称的芳兰一大清早便来到了这里,与明舒打个招呼后走进云晚的房中,在云晚耳边小声说,“娘子,我听人说老爷不放心你,特意去殷府找淑君娘子问了你的下落,却得知你这几日都不在殷府,着急得很。要是让老爷知道你骗了他独自前往江临,该如何是好?”
“我也是因为得知的母亲兄长的下落才着急过去的。但这一趟江临也没有白去,如今我们一家人不是团聚了吗?”云晚心虚不已,她虽然调皮任性了点,但从小到大没犯过大错,“只不过没想到阿娘和兄长对待父亲的态度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热切,阿娘也不希望我将这件事告知于父亲……”
“既然不能告知老爷娘子你去了江临,那该找些什么理由好呢?”芳兰忧虑道。
穿好衣服洗了脸,云晚坐在镜前让芳兰为她梳妆,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
“我倒有一个法子,就是要一个人帮忙……”
……
下午云晚刚回到家,就被下人请到陆府的书房来。
“阿爹,我回来了。”云晚推门进书房,笑着往父亲身边凑过去,“父亲叫我过来做什么,是不是想女儿了?”
陆文翰年龄已经不算年轻,却并不像旁的富商老爷般身形臃肿,反而有些消瘦,听父亲说得知阿娘和兄长在梧湖水灾发生后下落不明的那年,他整个人瘦了一圈,哭的眼睛都坏了,云晚与父亲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也知道父亲的脾性。
表面严肃,内心却是柔软的。
“阿爹你怎么不说话,可是女儿做错什么事情了?”
一双无辜的明眸远远望着他,看上去真像全然不知情一般。
陆文翰压在眉毛,清了清嗓,开口询问道,“阿鸢,为父问你,这几日,你可真的与殷府的淑君娘子在一起?”
云晚低着脑袋,不说话。
陆文翰见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阿鸢,为父就是太宠着你了,事事依你,现在都会欺骗阿爹了!”
“我并不是有事隐瞒……”云晚尝试开口解释。
陆文翰打断她的话,“为父很担心你,倘若你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我如何对得起你的阿娘和阿兄?我给你安排暗卫,禁止你外出,就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如今倒好,欺上瞒下,夜夜不归,这叫人如何放心的下?为父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不能失去第二次啊……”
云晚低头攥紧手心,她父亲哪哪都好,就是太过紧张她的安危,限制她的自由,控制她的喜好,凡事有一点存在危险的可能性,通通不让她接触。
可时间一长,谁不会感到压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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