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您先别生气,女儿不会出事的。”云晚咬了咬唇,将心中所想通通说出来,“阿爹你可有想过,女儿也想出门看看外面外面的世界,活得肆意洒脱,而不是整日忧患自己的安危,杞人忧天……”
陆文翰一愣,怒火在心中萦绕,半饷才出声,“我这是为了你好……”
云晚扭过头去,眼里的泪光一闪而过,“倘若阿娘与阿兄在这里,他们肯定也是希望我能够无拘无束地活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一辈子拘泥于一隅之地。”
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是平日里被宠惯了,犯了错也敢不认账。
陆文翰又气又心痛,他失去了妻子和儿子,唯一的女儿如今也要违背他的想法,怒道,“好啊……这些年为父就是太惯着你了!”
云晚抬头就看见父亲面带苦色,眼中含泪,快要哭出来了。
他拿起一旁的戒尺,作势道,“不吃疼便不会长记性,既然如此,那便不要怪为父了。”
陆文翰抹了下眼泪,握着戒尺的手扬起,眼看就要重重地打下去。
“住手!”
书房的门从外面被推开,有人紧张地走进屋来,看到准备受罚的云晚,他眉头紧皱,站过来挡在她身前。
清秀俊美的青年面无惧色,对陆文翰拱手作揖,“还请伯父手下留情。”
陆文翰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男子,他身着月牙白暗金绣袍服,面如冠玉,眸若黑曜石,阳光都对他多些偏爱,仿佛在他身上勾勒清雅矜贵的金边,端方君子模样。
“你是?”
青年立刻开口,嗓音温润,“在下镇国公府宋青沼。”
陆文翰瞬间明了,微微眯眼,眼里尽是打量,“原来是老镇国公的嫡孙,你怎么会来我的府上?你和阿鸢又是什么关系?”
“陆伯父有所不知,我与云晚娘子是师生亦是朋友,这几日云晚娘子一直暂居在宋府。”
声音虽浅,但陆文翰却听的清楚,青年咬字清晰的说,“云晚娘子不久前与我相识,她听闻我弹得一手好琴,特地向我请教弹琴之术。”
宋青沼紧接着又道,“云晚娘子通文墨,知礼节,晓律令,是名满京城的才女,并不是故意欺骗陆伯父的。”
云晚手上微不差觉的一顿,顺着他的话解释道,“阿爹,女儿知道你不喜我弹琴,所以才拿与淑君同游为借口,偷偷跑去宋府学琴……女儿并不是有意隐瞒,只不过怕阿爹你生气。”
陆文翰一愣,无奈拂袖转身,他一向不让云晚学琴,一来她小时候手指受过伤,还留下了伤疤,弹琴辛苦,对手指更是不友好,而来……是他与她阿娘相爱时便是因琴声结缘,他弹得一手好琴,而曾氏喜欢看他弹琴的模样,喜欢听他弹出来的琴音,自从与她和离后,得知妻子很有可能丧命于水灾中,他便再也没有碰过琴。
所以陆文翰私心地,也不想要云晚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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